精确描绘出来。
这肯定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因为任何一个江湖人都不太可能将自己的脑部记忆放心地交给另外一个人。这种门户洞开的时刻,随时都有被当场格杀的可能。
刹那间,我脑子里连转了几个年头,目光直盯白芬芳,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她的目光很坦然,除了看到希望之后的热情与激动,似乎没有任何阴霾。
“夏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白芬芳接着补充。
“为什么要补完那壁画?恕我愚钝,我看不出夏先生有什么必要冒这么大的险。”连城璧开口了。
我知道,她关心我,而且之前刺杀冰儿之后,她也说过,现在唯一相信的就是我。
白芬芳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夏先生一定知道。”
我举手制止两人的争论,慢慢地走到壁画前。
颜料未干,发出淡淡的水粉清香。
我明白,颜料和画笔是无害的,有害的只是这幅画。就像我们江湖人所学的武功那样,武功是无罪的,单看习武的人用来干什么。
紧贴壁画之后,我又看到了石壁中透出来的微光。
闻长老仍然置身于“蟹脐”之内,盘膝打坐,深深闭目,如老僧入定一般。
“救他出来,才能了解‘西天十八佛’的秘密,才有可能找到杀死大哥的真凶。”这是我的私心,也是阻止“西天十八佛”继续作恶的唯一办法。
“闻长老,画就要完成了,你很快就能逃离‘蟹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人了。”我率先开口。
“蟹脐”是一个很玄妙的空间,能够看见,却无法抵达。
我并不知道闻长老是如何进入“蟹脐”的,就像当年五湖四海的奇术师不知道法海僧如何进入“蟹脐”一样。那里一定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所以闻长老才能放心地打坐入定。
“呵呵。”闻长老冷笑了两声。
我远远望着他,努力地将他与铁公祠事件中的黑衣人联系起来。没有证据,即使杀了他,也解不开我的心结。
“进来与离开对我而言没什么不同——”他说。
“那你为何要躲进去?”我问。
闻长老缓缓地改变了姿势,转成了侧卧蜷缩,如同一条即将沉睡的老犬。
“改变所处空间,就容易集中精力思考。深思的过程中,奇术师需要调用全身的能量,如果外部空旷,则能量迅速宣泄发散,奇术师就会精力枯竭而亡。这种真理是藏传佛教的大师们发明的,所以他们才有‘面壁闭关’的传统。不懂得这一点的奇术师永远只是平庸之辈,无法进入超高境界。你想学吗?你进来,我教你。”他说。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探明闻长老的秘密之后,引刀杀之,就像连城璧刺杀冰儿那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致命。
现在,我不想进“蟹脐”里去。间谍未除,形势不定,我若是轻易离开,只怕连城璧等人也会遭遇不测。
“多谢了,但我暂时不需要闭关自省。”我摇摇头。
“这是唯一的c最好的机会,如白驹过隙一般。你拒绝了,就等于放弃了一飞冲天的良机。好吧,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我要睡了,大梦醒时,也许就是另一重思想境界了。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再会,再会”闻长老闭上眼睛,身体蜷缩得更紧,“蟹脐”之内很快就响起了他的鼾声。
我攥紧了双拳,感觉掌心里满是冷汗。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我已经接近铁公祠事件的真相,也接近虐杀大哥的仇人。只要有恒心,真相是一定能被揭开的,即使过去十年c二十年,时日越长,这仇恨就会越浓烈,如同一坛深埋黄土之内的老酒。
“再会。”我平静地微笑着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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