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乱麻的心回了千里巷,看时间接近九点,室内支架灯还亮着,王东生上楼见陈韵躺在布艺沙发上看电视,女孩光着脚丫踢米色抱枕,脸上一幅深闺怨妇的表情,像积压了多年的仇恨无处发泄一般,趾头狠狠夹住抱枕四角的中国结,一扯——中国结罢工了。
电视放着张卫健主演的《小宝与康熙》,韦小宝六个老婆一个娘,一家人和和美美,非常融洽,老王羡慕得紧,暗忖这时候是个人是个男人都会兴奋呐,她发什么神经,嫉妒了?嫉妒的话就别看啊,自个找不自在,白痴。
“你没去上学?”王东生打招呼,找人合租就是不想呆在家太闷,不然招了人来又不说话,跟没招一个样。
陈韵头也不抬,抱枕被她双脚一夹一抬,落入怀里:“说了不关你事。”
有一瞬间,王东生想自己变成抱枕,被美女又夹又抱,可惜不可能,长吁一口气,说:“现在我是房东,跟我耍横?”一步上前,指着她:“信不信我逼你缴房租?”
“随便。”陈韵云淡风轻,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瞧。
王东生轻佻:“我本非随便之人,时刻谨记青年守则,既然你都这么随便了,我就随你便好了,限你半小时内筹集一百元房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韵思索片刻,大眼珠提溜一转,穿着人字拖跑进房间,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张红票:“给,房租。”
她真有钱缴房租?王东生一愣,接过钱仔细甄别,毛爷爷英武不凡,红光满面,吃了蜜一样微笑,是真钞:“这么快交钱,看来你真的很随便。”
一个抱枕飞来,王东生侧身闪过,指着她骂:“谋杀房东,你简直随便到了极点。”
一只人字拖破空而来,速度很快,眨眼就到面前,距离很近,几乎能闻到上面迷人的芬芳,老王扭头一躲,人字拖擦着鼻尖而过,果然是美女,拖鞋都带着香味。
闪过了拖鞋,却闪不过紧随而至的牙签,成百上千,密不透风,全打在老王身上了,我的装 逼道具啊,毁了,王东生痛惜,恍然间,一只37码的拖鞋飞来,啪在老王43码的脸上,女孩神色不悦:“再乱说话,就不是拖鞋那么简单了。”
“臭女人,老子可不是好惹的,让你也尝尝被打脸的滋味。”王东生左脚一旋,人已经弹出,踏在玻化茶几上,越过沙发藏在椅背后。
陈韵只觉眼前一晃,大活人就不见了,起身伏在沙发靠背上寻找,人影全无,怎么回事,他不是藏在沙发后头的吗?
一只手抹在陈韵凝脂霜雪的脸蛋上,女孩吓了一跳,回头间却不见人,感觉室内空荡荡的,后脑勺突然被敲了爆栗,虽然不重,但是被捉弄的感觉很不爽,想了想,女孩索性躺在沙发正面朝上,就不信看不到你怎么动作的,只要你一露脸,本小姐就能让你束手就擒,等着吧。
三分钟后,客厅依然静谧无声,姓王的还没现身,陈韵等不及,大声说:“喂,你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
无人回答,她继续说:“就知道藏头露尾,缩头乌龟,你丢尽了男人的脸面,我瞧不起你。”
激将法没用,客厅还是没人应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千金小姐不气馁,誓要把他逼出来:“怎么,不敢出来?没种的话,你尽管藏啊,藏个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骂你,一个鼠辈不配遭人唾弃,你说是吧?”
王东生蹬掉鞋子,横躺在花梨大床上,脸上挂着笑容,抽了几张纸擦干净右手的墨水印,心想:‘敢打我,这就是你的下场,傻妞。’
客厅的叫嚣声持续了半刻钟,陈韵察觉出不对劲,光着脚丫跑去穿回拖鞋,屋里屋外仔细搜查,壁橱c桌底c电视机柜c窗帘等处,都不见人,浴室门上有面装饰镜,陈韵余光一瞥,怎么是黑的?把脸凑上去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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