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脸上印着漆黑的四指,整张脸阴沉下来:“混,蛋,我要扒了你的皮。”
用手搓干净脸蛋,还有墨迹残余,舀了点水继续搓,直到半张脸都通红了才罢休,陈韵快步来到王东生的房门口,本想进房,一通泄愤,谁知一握手柄,竟然纹丝不动,她恍然:“好哇你,原来一直躲在里头。出来!”
“不出。”王东生说,“你能奈我何?”
“那就怪不得我了。”陈韵冷冷道,在客厅游走几圈后,她把脚搭在茶几上,一伸腿,茶壶连带四盏茶杯都踢倒在地板上,哐啷一声,摔碎了,她望了眼房门,还没动静,又走到饮水机旁,用手一掀,哐当,饮水机重重倒地,水桶的水淌了一地。
房门还是没有动静,陈韵走进厨房端来一叠瓷碗,挨个摔,客厅响起了一连串的哐啷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王东生捂胸揪心,都是钱呐,就这么摔了,她到底有多败家吖,估计她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就是这蛮横无理的性子造就而成的。
“你到底摔够了没有?”王东生打开门,脸上写了八个字,英勇就义c慷慨赴死。
陈韵冷笑:“舍得出来了?”她把手上的四只瓷碟一丢,干净利索。
王东生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但还是被气得不轻,指着她说:“我早就想换家具了,你帮我摔了,省了我一番手脚,一了百了,谢谢了。”
陈韵没想到他如此善辩,之前的怒火消了大半,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
“我知道,您千金大小姐,身娇肉贵,能帮我做苦力活,当真是小弟感恩戴德,祖上积福,百世修来的‘报应’。如不介意的话,麻烦再收拾下客厅,把垃圾用麻袋包装好,扔去外面的垃圾车中。”
陈韵俏脸耷拉下来,边走边踢开拦路的碎瓷片,居低藐视王东生:“你是在求我吗?”
“不敢,不敢。”在面对面的情况下,王东生没把握不受她的控制,只能低声下气。
“那”陈韵冷笑,蓦然变脸,怒了,“还不去打扫客厅!发什么愣,找死是吧?!”
“是,是,立刻,马上。”老王点头哈腰,身体在不知觉中受了控制,当真是身不由己,扶起打翻的饮水机,去楼梯口拿了把扫把,开始打扫碎瓷片,把垃圾篓装满了还不够装,可见这姑奶奶摔坏了多少碗碟,真浪费。
王东生在左边扫,陈韵在右边翘二郎腿剥桔子,吃一口吐一口,刚打扫干净,又被弄脏了,王东生表面上任劳任怨,暗地里早把她强 奸了千万遍,草个不停。
把垃圾麻利地套进三重塑料袋,打结包扎,提着垃圾出了千里巷,扔进垃圾车往回走,做完一切,束缚感立即消失,王东生如释重负,对着墙壁又踢又踹,狠狠发泄,妈的,大意了,每次都中招,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这该死的特异功能呢?被一个女孩牵制不动,太憋屈了。
左右思索,老王得出结论:“只要不正面对她,听不到她的话,似乎就能不受控制,毕竟,执行命令的前提,是能听到命令。没错,一定是这样。”调头出了千里巷,在路边摊买了副耳机,插入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一首萨克斯的《茉莉花》响起,外界一切声音都被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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