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瘦瘦的模样,哽咽着上前几句。却被身后的贺炜拉住,再看立在一侧的卫良和星眸薄唇,一袭威严的军装,生生忍下心头的思念。
贺炜携着梁氏,行的是官民之礼,“草民见过北定大将军!”
卫良和瞧着贺桩的脸色不大对劲,心知她对贺炜因着这层身份而疏远她而介怀了,忙双手握拳,行大礼,道,“岳父岳母不必多礼。”
见了礼,卫良和扶着贺桩的腰身,神色严肃,道,“盛燕大战在即,诸事都要小心。桩儿也念着二老,良和这番委屈岳父岳母了,实在对不住。”
其实早在京都,他生怕裕王与柯景睿对贺家不利,便派了人前往庆丰镇暗中保护他们。这次一来到桂城,他便命人去迎接贺氏一家。不过为防节外生枝,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
本该是他携着桩儿回庆丰镇,如今接来二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贺炜也理解,姑爷是要领兵打仗的大人物,诸事皆待他定夺。
而他还肯为女儿这般尽心尽力,非但在吃穿用度上没委屈了他们一家,这次还派人来接,真是有心了。
贺炜心中也还余着几分热血,忙道,“将军不必过谦。眼下燕贼欺我大盛无御敌良将,接连践踏三州。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而桩儿又有了身孕,一切还得劳你多费心。”
卫良和见他并未介意当初执意带贺桩回京一事,心头一松,笑道,“岳父之嘱托,小婿记下了。”
翁婿二人还有些男人间的对话,卫良和见此处风沙大,便叮嘱贺桩,“桩儿,岳母舟车劳顿,你先领她回马车里去,说说话。”
青蓬小车内。
贺桩依在梁氏身上,不肯撒手。
梁氏只觉好笑,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贺桩问,“娘,你们还好吗?”
梁氏在贺炜面前不敢多说,马车里只有母女二人,她自没有拘着,坦言道,“好,我和你爹都好。姑爷派人送了不少好东西,也有钱送硕儿到城里上学堂了,若非此番裕王卷土重来”
贺桩默默听着,只道,“娘放心,相公一定会击退燕人的!”
梁氏听她如此护着夫君,笑道,“不过你当初独自跑进城去寻姑爷,当真吓坏我和你爹。桩儿,眼见你也是当娘的人了。日后可不许如此轻率!”
那会儿她听闻女儿在城里险些被任知荃辱了清白,幸好被提剑闯出大牢的姑爷所救,后来也是几度凶险,梁氏听着是心惊肉跳。
贺桩自知理亏,垂眸道,“女儿记下了。”
梁氏见她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容颜清丽温婉,肌肤胜雪,不食人间烟火,即便挺着身孕,亦是美得倾国倾城,比起当初在庆丰镇,美得可不止一个层级。
这般容貌,与当年的任家嫡女庄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娘问你,姑爷是不是早就发觉你的身份了?”
贺桩一笑。“相公早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那次我病倒他去送杨老丈,特地折回咱家,问了爹爹。”
梁氏没想到竟是贺炜告诉他的,亏他还一直瞒着,心头不由一怒,“你爹也真是”
“好了,娘”贺桩把下颚搁在她的颈窝,道,“那时相公虽是记性不好,但他素来心细如发,又岂会瞒得住?况且,他没怪我。”
“那你跟着他回京都,有没有人发现?”梁氏紧张问道。
她到底是为了自己好,贺桩耐着性子答道,“放心吧,除了宸王兄和王妃嫂嫂,其他人并不知情。”
梁氏放下心来,瞧着女儿周身清贵,身形虽仍是纤瘦,不过瞧着眉宇间不再是从前委曲求全的模样,心里头自也是欣喜的。
当初,谁又会想到,镇口那沉默寡言的铁夫,竟是赫赫有名的卫大将军?
思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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