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和一听,便知她又是找茬来了,不由心生怒意。
他就奇了怪了,眼下盛燕大战在即,馥云公主却恨不能搅得军营鸡犬不宁似的,她是疯了还是魔掌了?
而皇帝非但不命人把她扭送回京,反倒由着她跑到军营里来胡闹,他是巴望着南盛亡国还是怎的?
男人愉悦的神色骤然变冷,连带着四周的气氛也沉闷了许多,锋利的眸子扫过她,满是厌弃,“末将斗胆,敢问公主一句。您私自出逃,千里迢迢地跑来究竟要干什么?”
馥云公主被他这一问,那点跳跃的小火苗登时就熄了,她堂堂的公主来了就得跟着一伙儿吃糠咽菜,贺桩就能仗着有了身孕开着小灶吃香喝了?只因为她是将军夫人?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语气颇为不善,尖着声音问,“如此说来,卫将军这是打算徇私纵容了?你的夫人”
卫良和脸色微微一变,眉目沉冷,对她彻底失去耐心,赫然打断她道,“末将只问公主一句,眼下战事吃紧,你几次三番地搅和,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真要闹得众位将士无暇顾及战事,要大盛兵败。割地赔款,或是亡国了她才甘心?
馥云公主气怒,瞪大了眼珠子,张着朱唇道,“卫良和,你放肆!军营了生了蛀虫,本公主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别不识好歹!”
卫良和侧身不去看她,听着她荒谬的言谈,只觉好笑,“蛀虫?呵,末将谢谢公主的好意,但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馥云气结。食指指向营帐,“本公主明明看到贺桩公然在帐外私设小灶,大鱼大肉地胡吃海喝,你甚至不曾过问一句,分明是有心包庇,“
卫良和虽不知贺桩做了些什么,但若说她私设小灶只为满足口舌之欲。打死他也绝不会相信,“好,公主既言至与此,末将就问个究竟,若桩儿私设小灶不是为了自个儿吃香喝辣,那就请公主日后远离三百尺外!“
此时贺桩正蹲在军帐后头,野草哔啵作响,与帐前隔得也远,根本不知馥云公主又跑到自家夫君面前告她的状。小灶里的火烧得旺,她热得满身是汗,不过想到能帮夫君解决一个大难题,眸子里满是雀跃的欢喜,唇角边梨涡浅浅,分外动人。
她已拿了勺子盛了满满的七八碗,刚出锅的药汁烫手得很,她只好拿着麻布一碗一碗地端出来,这儿会莲步方移到帐内,便听到外头传来动静。
那修长挺拔的身形,不是卫良和又是谁?她微笑着欢喜地唤了一声,“相公,你快来,瞧瞧我煮了什么?“
那喜滋滋的语气,像极了刚做了美味佳肴等着夫君回来品尝的样子,紧紧跟在卫良和身后的馥云岂会错过此等良机,抢先一步道,“大伙儿可是听得清了,若说她不是私设小灶,说得过去么?“
贺桩根本没想到馥云也会来,且听着这兴师问罪的语气,她手一抖,眼见碗里的药汁就要洒出来,幸好被眼明手快的卫良和一手接住,动作敏捷地端到案桌之上。
卫良和瞧着她惊怯的模样,连忙过来检查的手,只见这一双柔荑虽蹭了些灰炭。指尖和掌心还是烫红了一块。
卫良和被她吓得心惊肉跳,却仍舍不得责备她分毫,搂过她的纤腰,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心疼不已,“怎么不好生待着?“
贺桩听馥云公主一提起,便记起来了。卫良和治军严明,铁血手腕,来之前她还特地问了有哪些军规,方才只记得煮药汁,却忘了不得私设小灶。
莫不是有了身孕记性变差了?
军规还挺多,她隐约记得有一条注明了违者罚二十军杖的!
军营里行刑的士兵个个腰圆臂粗,二十杖责下来,可比衙门的要严苛得多。
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手上的伤,眸子里透着担忧,抓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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