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了,不过,燕雀始终是燕雀!”
她这是什么意思?讥讽么?贺桩只当她是野犬狂吠!
帐外的馥云见里头仍旧没有动静,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不得不说卫良和麾下的侍卫还真是愚忠,没有他的命令,便是贵为公主的她,也进不去。
不过,当真以为她没有法子引贺桩出来么?
馥云双手抱胸,冷笑道,“匡勋,你说,若是那燕雀晓得一双爹娘身首异处,只救下一只嫩雏儿,却被夫君瞒得死死的,不知该作何感想?”
立在一侧的匡勋,只觉这馥云公主忒不厚道,但凡有点良知的人,也不至于幸灾乐祸成这般。
她到底想说什么?
贺桩隐约觉察不对劲,事关家人,她不可不管。“啪”一下放下手里的书,她径直走到帐门口,也顾不得行礼,“那日公主可是亲口应允过,不得靠近此处三百尺!还是说,公主根本就是背信弃义之人?”
馥云凤眸细细地打量着她,冷嗤道,“卫夫人这可就冤枉好人了。本公主是见你被蒙在?里,这才好心来提醒你,怎么,这也有错?”
“不劳您费心!”贺桩瞥了她一眼,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根本不愿搭理她,“公主不在岚庆寺闭门思过,反而私自出逃,圣上若是追究起来您还是想想如何逃过一劫吧。”
“你”被提及痛处,馥云语噎,但转念一想,比起她的痛楚,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这点惩罚比起你的,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她犹风姿绰约地立着,面上扬起得意的笑,“怎么,卫将军没告诉,那日凉州一役,北燕裕王以一对父子相挟。卫将军力挽狂澜,但终究迟了一步,只救下一个孩子?”
“你说什么?”贺桩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满是惊惧地看着她,心里有一万个念头,都是盼着她这是在撒谎。
可馥云公主是什么人,巴不得她伤心落魄,火上浇油道,“那日本公主亲眼看着那副棺木打帐外经过,还骗你不成?满城的将军都目睹了那位万人推崇的贺先生坠楼殉国的壮举,便是你的弟弟也知情,只你一人被瞒着罢了。”
贺桩只觉浑身僵冷,面上毫无血色。连着身子也颤抖起来,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企图压下心头的恐惧,但根本无济于事。
馥云公主瞧着她发愣的模样,还以为是火候不够,继续道,“你那位体贴入微的夫君千万百计地瞒着你,你还不明白么?”
便是匡勋也看不下去了,喝道,“够了!早知如此,臣绝不会替你追查此事!”
馥云公主抬起高傲的头颅,冷冷地瞥着他道,“匡勋,休怪本公主没提醒你。你来,只不过负责保护本公主周全,旁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匡勋深觉她已经疯了,“你说,你究竟图什么?非得逼得将军一蹶不振,等着北燕来灭了南盛你才高兴是不是?”
“”
二人争持不下,贺桩两眼无神,根本听不见他们在吵些什么。
她耳朵轰鸣,有一道可怕的声音在肆意地叫嚣着,拼命地提醒着她,“你爹你娘都死了他在躲着你”
她狠力地摇摇头,清泪横流。紧紧地捂着耳朵,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行,不能危言耸听,她要去问个明白!
贺桩恍恍惚惚,小腿酥软无力,步履紊乱地向主帐走去。
这几日持续高温,接连不断地聚集商议,便是大人都有些受不住。
卫良和瞧着贺硕在主帐里待得闷,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若是闷得慌,便去外头透透气,不过别走得太远。”
贺硕点头应允,出了军帐。走了一段路,却不知要往哪儿去,便蹲在路旁,双手抱膝,盯着地上的一颗石头,不知不觉就失神了。
贺桩姣好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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