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只待孩儿自有一番天地,再随他而去!(第3/5页)  铁夫藏娇(十里良禾慕秋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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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愿如此美好,可现实并非如此。

    转眼不过一个月的功夫,羌州已开始簌簌落雪,但北城仍未收复,盛军之内仍不敢放松警惕。

    卫良和虽是醒了,但伤势未愈,冯熙来和焦实禄已他养伤为由,但凡军务都不让他碰。

    他每日便是倚在榻前,望着外头的落雪,安静沉思。

    再过三个月,桩儿就要临盆了,她一个人,又是头一回,定是会心生怯意,也不知他还赶得回去么?

    念及此,他又忍不住发出一声似饮浊酒后无奈的喟叹。

    整个羌州漫天的落雪,平野里寂落无声,忽而,这种寂静被一阵响亮的马蹄疾驰的声音打断。

    一个疲惫不堪满身风雪的驿兵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地跑回来送信,才到南盛军营的大门,便再也支撑不住,翻身坠落。

    守门的士兵见状,连忙跑过来扶起他,只见他唇色发白,呼吸急促而又微弱,忙问,“你再撑一会儿,马上会有人送你去军医那儿。”

    “等等,”那驿兵浑身冷得发抖,死死抓住那士兵的手,背上的血源源不断地涌出,他仍坚持从怀里掏出一根信筒,呐呐开口,“速速禀报将军,前线来报,北燕的禁军就快到北城请”

    他话未完,身子一僵,便断了气,那士兵一听是北燕的禁军,不由骇了脸色,回过神来见他身子僵硬,咬咬牙,立刻起身往主帐跑去。

    卫良和长身玉立,大掌揉着那薄薄的一张纸条,目光从那信筒中抽回,赫然回身,什么也不说地摘掉架在壁上的樊络名剑,赫然开口,“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力,一刻钟后,向北城进攻!”

    焦实禄一下骇了脸色,拦住他,道,“将军,颜宋此番定是放手一搏了,您有伤在身,去不得啊!”

    卫良和冷哼,“许他颜宋放手一搏,就不允我破釜沉舟?叫他们将军营里所有的粮草分散给士兵们带着,不破北城终不还!”

    燕人人多势众,粮草配备充足,而南盛只剩一批残兵败将,这仗,如何打?

    焦实禄明知盛军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可仗打到今时今日,也没什么排兵布阵可讲,除了硬扛已别无他法!

    颜宋连失凉沧二州,眼见羌州也成了卫良和的囊中之物,臻帝对他失望透顶,此一役,是他最后翻身的机会了。是以,他早做了完全的准备。

    有了上回卫良和抢夺赫连山的先例。这回他将禁军一分为二,一支随他一道守着北门,而另一支则被他派去赫连山,准备死死困住盛军。

    卫良和也是在攻城攻到一半时收到消息的,皇帝舍不得派禁军支援,北城攻不下,赫连山又无力去守,一时之间他犹如困兽之斗,局面颇为被动。

    奇怪的事,颜宋明明手握大权,却并未打起进攻,看来是打算逼得盛军弹尽粮绝了。

    他还特意命人四处散布卫良和被困一事,消息一传回京都,朝野上下一片哗然,文武百官皆请旨支援,但皇帝生怕太子或宸王夺嫡犯乱。仍死死不肯松口。

    贺桩一收到消息,急得团团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等她醒来,也是深夜。

    一想到夫君被困,她又止不住泪流满面,卫老夫人候在一旁,只得连连叹气,“良和那孩子,也怪叫人心疼的。”

    这回动静颇大,连卫群也来了,想着良和年少之时他的冷漠,如今有心想要补偿,却也不知机会在哪儿,心头揪得慌。

    这聚少离多的小两口,倒真是命途多舛!

    清莲默默为她拭干泪水,也禁不住地热泪盈眶,却还宽慰着贺桩,“夫人,侯爷吉人自有天相,自会逢凶化吉。”

    贺桩一叹,努力撑持着身子,“何副将本就去了边关,相公怎么又把他遣回来了?如今,他身边得力的干将也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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