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邺之前,父皇交给他的探子,那么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大邺人识破了那些探子的身份,来个将计就计;二是宁王就是这么倒霉催的娃,替太子和晋王受伤。
若是第一个原因,无论是对大邺还是对南齐来说,都是自剪羽毛,大家都讨不了好,最后估计会息事宁人,宁王这伤是白受了。若是第二个,大家都没事,宁王同样白受了。
秦将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僵硬如石,心里浮现几许怒气,沉声道:“太子殿下行事之前,为何不与臣商量一下?”难道他以为大邺是南齐的地盘,由得他冲动行事?
长孙泓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傻缺才和他商量,谁知道他会不会另起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倒霉的还是他。一个不和自己齐心的人,不用也罢。
秦将军已经不知道怎么说这蠢太子好,刚愎自用,不知所谓,也怨不得他们皇帝会放弃他。不管此次太子能不能平安回到南齐,这太子之位估计是保不住了,而他也不想给这么个蠢太子尽忠。
见他还一副自己英明的模样,秦将军生生地忍下那口就要喷出来的血,又问道:“太子殿下何故会落马?”这总不会真的是自己蠢得摔下去的吧?南齐多山林,宫里的皇子们骑射皆是不错的。
太子脸色也阴沉起来,恨道:“孤也不知,当时孤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然后直接跌下马了。孤怀疑是大邺人搞的鬼,你让人去探查一下孤跌倒的地方,可有什么可疑的药物。”
听到这话,秦将军脸色也凝重起来。虽然这太子蠢了点儿,但他现在还是太子,代表的是南齐的脸面,可不能让他无缘无故地被人设计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查到,而当天晚上,长孙泓又听说大邺的晋王揪出了几个身份有问题的侍卫,严刑拷打,仍是没有问出什么结果,现在那些被用过刑的侍卫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长孙泓倒是不担心那些探子在严刑逼问下会泄露他们的身份,能被派过来作探子的,首先口风得严,那是宁死不招的,问也问不出什么。倒是可惜了这些探子。
萧令殊也没准备能问出什么,走了个程序,行刑过后,便将他们交给刑部的人了,然后去向皇帝禀报。
正德帝的脸色很黑,他原本怀疑此事是几个儿子搞出来的,虽然他想让儿子们和平共处,却也知道那个位置太诱人了,兄弟间自相残杀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萧令殊一席话下来,又忍不住怀疑此事是那些来祝寿的各国使者的阴谋,或者是南齐人的阴谋。
太子伴在一旁,同样不说话。
等萧令殊报告完后,正德帝长吁了口气,这个结果早就能猜测出来,定然是查不出什么的。半晌,他看向灯光中长身而立的男子,突然问道:“你对南齐有何看法?”
太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帐中的男人。
“儿臣以为,南齐不足为虑。”萧令殊冷硬的声音响起,听在正德帝耳里,带着某种机械的味道,还有些阴森的感觉。
正德帝盯着他半晌,见他面无表情,与平时无异,心里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或者他根本不懂这些,更不知道他的身世及南齐皇帝对他的用心。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怅然,然后挥手让他下去了。
太子见他怅然而立,秋日夜风清凉,从帐蓬口吹了进来,忍不住道:“夜已深了,望父皇保重龙体。”
正德帝淡淡地应了声,挥了挥手让太子下去。
萧令殊回来时已经深夜了。
怕吵到阿宝歇息,他没进内室,直接去浴室冲了个澡,将身上沾到的血腥味洗去。今日行刑时,那些犯人的血不小心溅到他的衣袍上,虽只是几滴,但仍是让他极为在意。
将全身都洗干净后,直接拿起架子上干净的衣服穿上。
出了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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