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夜风微凉,吹在身上时,很快将身上存留的最后水汽也吹干了,连湿润的发尾也很快被拂去了水汽。
“王爷可要用膳?”雁云过来问道,“王妃怕王爷晚上忙得没空用膳,特地使人将吃食放在炉上温着,王爷一回来就可以食用了。”
“不吃!”
抛下一句话,直接往室内行去。
等他回到房,就着桌上那盏小灯,看到床上已经歇下的人。她的睡姿是极标准的,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在腹部之上,可以一个晚上都保持着这个睡姿,被子不见丝毫的紊乱。与他的随性截然不同,他也不讲究这些东西,睡卧间,不自觉地使用了自己认为最安全c最舒服的姿势入睡。
而他能感觉到安全的,便是搂着她,与她交颈而眠,宛若山林中的野兽一般。他以前无所自觉,只觉得如此是极好,直到一次出任务时,在山中过夜,看到交颈缠绵的野兽时,方有些醒悟。
无论过了多少年,他心中仍住着一只野兽,甚至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
半晌,他伸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到她身旁,然后发现睡姿端正的人在他靠近时,仿佛感觉到了热源,或者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习惯了他的气息,忽地翻身,直接滚到他怀里。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脸往他颈窝间放,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拂过肌肤,皮肤敏感地激点疙瘩。
以前好像并不觉得血腥味难以忍受,甚至那些温热的血溅到脸上时,视野里一片浓腥的红色,皆能坦然处之。直到再次遇到她,与她如此接近,似乎不再能忍受那样腥红的东西沾到身上,觉得会污了她。
他低首亲了亲她的脸,唇慢慢地移过她的脸庞,抵在她微张的唇上,慢慢地磨蹭着。这是他从她身上学来的,最近总喜欢在她熟睡的时候,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与她耳鬓厮磨
“唔”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阿宝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咕哝了一声“你回来啦”,就要爬起身来。
男人默默地放开她,发现她似乎还有些迷糊,没有发现他先前做的事情。而他也不打算告诉她,他会趁她睡着时偷偷地亲她。
等阿宝去解决了生理问题,又喝了杯水,倒是清醒了。回到床上,看了眼漏壶的时刻,问道:“王爷几时回来的?可有用膳了?”
“刚才,不曾!”
阿宝一听,不由得嗔怪起来,马上又起身,去叫值夜的丫鬟,将放在炉子里温着的吃食端上来,说道:“我明明吩咐了她们,王爷回来后若没用晚膳得先吃些再睡,哪里能饿一个晚上?”
萧令殊默然无语。
雁云指挥着丫鬟端吃食过来,小心地窥了眼男人,心说王爷分明是不想自己独自用膳,索性不吃了,但若有王妃陪着,倒是会吃一些。所以,听到阿宝心疼地嗔怪的话,雁云决定什么都不说。
阿宝让丫鬟们下去,她亲自给萧令殊布膳,伺候他用餐,边问道:“王爷今儿没受伤吧?”
“没有!”
“可查出什么?”
“没有!”
“哦七皇弟不知道伤得怎么样了。那位南齐太子好像伤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
“不必理会。”
“”
阿宝差点干瞪眼,瞬间没了和人聊天的,这位王爷简直就是破坏气氛的大杀器。
待萧令殊吃完后,阿宝叫来丫鬟收拾东西,两人洗漱后,再度躺回床上。
萧令殊将她揽到怀里,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突然说道:“我母妃是南齐的南瑶公主。”
他的声音冷硬中夹杂着些许涩意,当然,阿宝觉得应该是自己听岔了才对,此时只觉得一阵不可思议。
怔了会儿后,反应过来,她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的手按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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