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面色还是那么的平淡,只是微微的皱了眉头,似乎并不是多大的痛苦。
我微微的红着眼眶,从太医的手里拿过药瓶说了句我来吧。
伤口很深,我还能够看到里面翻出来的肉,伴随着已经结了痂的血迹,显得有些恐怖,我像阿狸昨夜给我上药那样轻轻的给他的伤口倒着药粉,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抹匀,“疼吧。”
他摇了摇头,眼眸子里面载满了笑意,又将另一边的衣衫褪了去,看到了他手腕上面的伤疤,就是这一刀,他那一夜被人一刀割伤了手臂,连手上的剑都没能拿住,他极有可能因为这一刀,而再不能习武。
我的面色因为愧疚胀的彤红,眼眶红红,鼻头一酸的掉了一滴泪,跟他说会没事的。
“嗯。”他的话语清浅,却让我心头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和难过,上完了药,我用手指勾去了我眼底的泪痕,冲他笑了笑的说到:“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办点事情。”
“嗯c”他回答这话的时候在猜公主会不会去找龙少离去了,却在阿至来报告说公主去了牢房提人去了。
他有恃无恐的很,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出面,也没让身边的人出面,公主什么都查不到的,况且谁会相信这事儿会是自己做的,立时间放了心说到:“下去吧。”
“什么都没说吧?”
我进了这昏暗的大牢内,四面挂满了生了铁锈的刑具,有沾着血迹的倒挂刺,还有被磨得发亮的皮鞭,许多刑具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一滴一滴,在地面形成粘稠的一滩,空气总有一丝散不去的血腥伴随着劣质煤灯的味道蔓延着,恶心的让人想吐,我眯了眯眼,看着这个几乎随时会死去的人,对着正殷勤的候在身边的京兆尹问道。
“是,嘴硬的很,身上也什么东西都搜不到c”
天气其实冷的很,但是这个微胖的京兆尹的额头上面有细密的汗,他什么都审不出来,陛下那边不好交代啊。
“去,给本公主准备些蜂蜜来。”
京兆尹只见这公主端坐在了一张尚且还算干净的椅子上面,面上的不可冒犯显得整个人更加风华绝代,气定神闲的,捋了捋鬓边温顺的墨发,冰凉的吩咐道。
他一愣,虽然不知道公主是要做什么,还是快速的命狱卒去拿蜂蜜来了。
“大人,将他的衣服剥了,再把身上的血迹用温水擦干净。给他吊一口山参,免得待会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死了就不划算了c”
我瞅着那粘稠的一罐蜂蜜,看了看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又说了一句。
他不懂,却还是赶紧的吩咐人照做了,那些狱卒粗手粗脚,两个狱卒到了那人旁边,看了看我,仿佛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的问道:“公主,是全部脱了吗?”
京兆尹忽然就瞪圆了眼睛,暗暗指责着手下的不懂事,那人是罪犯,敢当着公主的面问这样的问题,不是在找死是在干什么,立时出声的说到:“只脱上半身。”
我搅着蜂蜜,空气中立刻传来让人觉得粘稠的香甜气息,倒是上好的蜂蜜。
他被人一把用一盆凉水泼醒,他的眼睛此刻显得浑浊不堪,盯着我笑的瘆人,因为嘴里一直在源源不断的流血,此刻他的话语显得有些口齿不清,“是个美人,非怪值钱c”
“大胆,敢言语轻薄公主。”刚才那个问话的狱卒此刻一个巴掌甩上了他的面庞,他却尤自笑的突兀,血水刹那间就流了下来,我微微的一抬手的说到:“全身都剥了,洗干净。”
他们的动作粗鲁,我甚至能够听见他的衣衫被活生生从血肉里面扯下来的声响,伴随着细碎的血肉,疼得他浑身都在发抖,却死死的咬着牙关,手捏拳头,浑身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全部涨起,口里喘着粗气,在这牢房里面尤为明显。
饶是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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