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博士端着海碗,走了过来,海碗里装了十个破沙包。茶博士说道:“这是客官的十个破沙包,请客官慢慢享用。”萧爻说道:“好勒。”茶博士说道:“客官若是还有别的需要,请尽管吩咐。”萧爻心道:“我还有什么吩咐?”略想了一想,想到一件事。说道:“是否只要是我说的,你们都会照办?”
茶博士说道:“本亭是路边摊,又且只管茶水和破沙包。客官若是需要添茶送水,小可当然要照办。若是别的事情,本亭本小利薄,那是办不到了。”萧爻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想请博士跟我喝一碗。”茶博士说道:“客官一片盛情,本来不该拒却。叵耐小可差务在身,得时时流动周转,照顾客人。因此上,客官的美意,小可不敢恭承了。”
萧爻听他说得客套。便说道:“老人家,此刻并无客人前来。你虽身有差务,但对饮一碗,该不会耽搁到你。”说完话,便搬出一个土碗,倒了满满的一碗。茶博士也是好酒的人,见那酒酒色清冽,又闻到了酒香,喉头已在蠕动。便说道:“那就喝一碗。”萧爻笑了笑,双手捧碗递上。茶博士一饮而尽,赞道:“这是浙江绍兴的女儿红酒,这酒清冽甘醇,该是窖藏了二十年的。”
萧爻也喝过,却哪里知道这些门道。说道:“老人家能喝出酒名来,必是个品酒大家。再喝,再喝。”又倒了一碗。茶博士却说道:“不了,小可很承客官的盛情。但一碗已过,不能再饮了。”萧爻说道:“咱们刚刚说的不是一碗,老人家只喝了一碗,还不够数呢。”
茶博士说道:“这客官刚刚说的,不是一碗吗?”萧爻正想劝他喝酒,便坚决说道:“不是一碗,刚刚说的,可是七碗。这一和七是谐音,但一不是七,七也不是一。老人家只喝了一碗,可还欠着六碗没喝呢。”茶博士本来是好酒的。萧爻又说道:“来来来,老人家一个人喝,也颇显乏味。在下酒量虽浅,但就算喝得大醉,也当陪老人家对饮。还请老人家千万莫要客气才好。”茶博士被他劝不过,知他是在说反话,接了酒碗。说道:“公子既如此豪情慨慨,小可舍命陪君子便是。”
萧爻斟了两碗,和茶博士碰了一碰,均一口干了。萧爻见他一直站着。便说道:“老人家还请就坐。”那茶博士向四周看了一眼,见一时没客人前来。便坐了下来。萧爻又倒了两碗,两人只碰了一碰,便一口喝干。对饮了七碗之后,萧爻虽有了酒意,但仍然十分清醒。那茶博士酒意上来,脸色陀红。茶博士说道:“少侠是客,反以美酒相请。小可本为主人,却反而成客了。”萧爻说道:“老人家,咱们也别论什么主客。今日这酒,不是我请你的,咱们是碰到了就喝。”又斟了两碗酒。
茶博士说道:“话虽如此,但少侠如此慷慨,小可若是连少侠的雅号都不知的话,那也很说不过去。”萧爻说道:“老人家不须客气。叫我萧爻便是。”茶博士说道:“向来是萧少侠一直敬我,这一碗,且容小可借花献佛,敬少侠一碗。”萧爻说道:“老人家如此谦虚,在下受益匪浅。却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
茶博士说道:“小可姓凤,名字上鸣下秋。”萧爻心道:“原来是凤鸣秋。”两人一面喝酒,一面吃着破沙包。萧爻要的十个破沙包已吃了八个。凤鸣秋便向伙房那边喊道:“再来十个破沙包。”便见一个少年,从伙房端来了十个破沙包,恭恭敬敬的摆放在桌上后,便转回伙房里去了。萧爻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老人家明明是个跑腿的茶博士,按理没什么职位,怎地他交代一声,其他人反而要听他的?”凤鸣秋向萧爻看了一眼,见到萧爻诧异的神色。便说道:“少侠若有什么疑惑,还请明言。”萧爻说道:“请恕在下直言,老人家你明明是个茶博士,怎地他们都像是要听你号令一般?”
凤鸣秋说道:“少侠坦诚直率,小可也不便相瞒。不瞒少侠,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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