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他眼底的笑容也告诉了她,他已接受,接受了她的不爱,也接受了她的分手。
笑着抽回手,顾景笙低哑道:“我还有些饿,等一下我吃完,陪你一起走。”
她一怔。接着轻轻笑起来。
饭后他轻轻压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动,浅笑着説:“我自己来。”
那纤xiǎo的身影跟着他到厨房,轻声説:“我刚刚骗了警察帮我撬门,所以估计等下要跟他们一起去作笔录,还有大概不能陪你一起看伯父伯母了,我要赶最后一趟大巴车去临县报道,过几天就走马上任了哦。”
顾景笙背影一僵,“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她轻盈地走过来倒洗碗精,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xiǎo脸上散发着明艳自信的神采,笑容明媚,“实习期结束,这是医院正常的人事调动,临县不错,是吧不过你不许笑我,好歹我算是军区总院出来的人了,身价不算掉。”
顾景笙怔怔看了她好一会,笑了起来。
送她出门的时候见她一个人搬着大大的箱子要跟着警察走,顾景笙沉吟了一下不禁唤了一个警察过来私声低语了几句,那警察面露震惊欲抬手敬礼,他笑着压了压,回头叫她:“彤彤”
她回头,海藻般及腰的长发随之而动,眼神清澈明亮。
“去了记得告诉我新的地址,”他顿了顿,笑问,“你的电话我现在可以打通了,是么”
她愕然,顿时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也忍不住笑出声,diǎn头:“嗯,能”
顾景笙笑着没再説话,乖乖放她跟着几个警察走了,待她身影消失之后眼里的血丝才慢慢腾起来,他关了门缓步走到厨房,透过窗子看到她娇xiǎo的身影在几个警察制服之间游荡,接着上了警车走人。他的笑容一diǎndiǎn变深,刚刚一直死死压着的剧痛却慢慢浮上来。疼。疼得好像心被狠狠挖走了一块。他却阻止不了,阻止不了,只能让它疼。
人生都还没散场你却借口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叫我,怎么办
他妈的他妈的
寒峰此刻很急。
去机场接人的时候偏赶上堵车,他脸色铁青猛按喇叭,军用车却还是夹在一堆私家车里过不去,他额上冒了汗,跳下车找了旁边协管的交警来,吼了几句之后那交警队xiǎo队长终于跑过来,结结巴巴地鞠躬道歉説现在真过不去。
寒峰火了,劈头盖脸地骂着要他立马找辆警车开路,否则要他下一秒就滚出交警队xiǎo队长吓得一个腿软,立马跑去办了。
他急是有道理的。
电话是机场打来,説他们首长下机的时候被发现晕倒在座椅上,脸色苍白手还捂着胃,如今在机场休息室没送医院,初步诊断应该是急性胃出血。
寒峰火大,説你td蠢吗不会先送医院,他出diǎn什么问题你们谁担得起
挂了电话他暴着青筋的太阳穴就突突一阵跳,想不清楚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走的时候好好的,哪个见过去外省度了几天蜜月就把人都度到医院里去的
“给你两天假去办好,回来不用跟我报告直接归队,清楚么”脸色微显苍白的霍斯然在病床上抬眸,冷冷看了寒峰一眼。
寒峰手脚冰凉僵硬,还没反应过来。
等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扯了扯苍白的嘴角説:“首长,这种事是必须本人去办理的。”
霍斯然冷冷地拳心抵唇,盯着文件头也不抬:“去。”
寒峰嘴角抽搐。
半晌他紧捏着手里红色的证件本,没办法直起身敬了个军礼,匆匆走出病房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无比。
霍斯然死死盯着文件看了一个xiǎo时,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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