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进去。
索性挥手一扫,支架上的文件便噼里啪啦地地掀翻掉在了地面上
半晌后抓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寒峰的手机号,还没等他开口便冷笑着哑声説:“你如果敢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她,xiǎo心等回来我会把你往死里练,你掂量清再做”
这边寒峰正打算拨电话的手一抖,差diǎn没软在地上,待挂了电话霎时什么xiǎo动作都不敢了。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霍斯然觉得痛苦。
很难以名状的一种痛苦。以前挨个刀伤枪伤,疼得浑身冒汗苍白得跟纸一样也都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洗胃还是用冰盐水洗胃,他头一次觉得那么痛苦,那种强烈的恶心刺激感伴随着胃的抽搐紧缩一下下直冲脑门,眼前的白光一圈圈地爆开,强制性的呕吐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他闭上眼都是满满的一个影子,突然想起她不是护士么怎么不来,教教他怎么就没那么难受了。
怪不得曾经一个战友説,自杀千万别选择喝药,万一没喝死,洗个胃却能把你弄死。
等一切过去时候他半趴在病床边,脸色惨白满身狼狈,的确像死过一次一样。
医嘱説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饮食清淡但要营养充足。
谁管
警卫队勤务兵都被他派出去了,医院那边倒是特意有人来照顾,可他一口都没吃下,夜里整宿整宿地失眠,住到第三天的时候有一次大量咳血,惊动了上面,被严肃地吼了一顿“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国家的”,这才慢慢清醒。
嗯。
霍斯然想。
也怪不得国家肯给那么多福利特权,不过因为命不是自己的,连糟践都由不得自己。
他于是开始定diǎn吃饭休息,睡不下的时候喊医生过来打安定,量多一diǎn总能睡得着,病情果然一天天好转。
梦里那个人还是没走。
一个星期后接到任务再次提前出院,霍斯然穿戴好后到特殊高级病房的洗手间洗漱好,接着一身挺拔肃杀的军装走出来,床铺也是跟军营一样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整个病房纤尘不染,就是空旷得厉害。
人呢,没得到的时候也没觉得难熬,可是一旦得到过了再失去,就痛得恨不能死掉。
他撑了这么久终于。撑不住了。
你看,看看这么些年,他都睡在哪儿
军营医院还是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
他身边呢就只有听话的下属,冰冷的枪支,还有无数个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危险凛然的前线。
他有些忍不住了。
怎么那些,都不是你
临行前终是给寒峰去了个电话,问他:“去了么”
寒峰支支吾吾。
霍斯然站在窗前凝着外面阳光灿烂的风景,沉声低哑道:“归队。不用去了。”
寒峰心里一喜,脱口而出:“首长我没去,我在市区交警队窝着呢,我压根儿就没去”可兴奋完了就蔫了,d完蛋,他还没摸清楚首长的心里瞎乐个什么呀
霍斯然脸色白了白,薄唇冷冷抿着血色褪尽,手都有些颤,接着无声地挂了电话,丢在病床上。
你看,连旁人都看得出,他离不开。
他一身挺拔地坐在病床上,弯下腰双肘枕住膝盖,十指交握,暗自深深地想你呢
彤彤。你呢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临县很xiǎo。
可那么xiǎo的县城,竟然也会堵车。
霍斯然冷冷抬眸,一句话没説却给了前面司机最大的威慑,司机浑身冒出冷汗来,説:“今天县城里面集市开放,可能附近各个村子里的人都往这边赶,提前准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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