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医生正跟霍斯然的贴身警卫説着:“这一刀刺进去刀口有些偏,没破坏什么致命性的器官但是创口太大,失血太多还在休克”
云裳听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刀刀
她惨白的xiǎo脸扭过去,盯着长椅上的林亦彤,那一刀,谁给的
那女人满手满身的血,脸上的神情如清冷无神的月光,指尖纤细地搅在一起。
云裳失神地走过去,脚步一高一低狼狈又难看,她xiǎo脸铁青颤声问:“是你干的榭”
那纤xiǎo的人影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斯然他中刀了这是你干的”云裳指甲死死掐着木长椅,心肺都伴随着剧痛颤抖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去拿刀捅他呵,林亦彤,你在国外两年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什么都敢了是吗你敢捅他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居然敢捅他”
“你这个贱女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男人你居然对他动手你敢杀人”云裳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淌着心痛的滚烫泪水,从包里掏出手机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是你杀人林亦彤你这次死定了,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把牢底坐穿你给我等着垅”
110三个键拨出去按在耳边,一旁警卫队的人都慌了,不知她是不是来真的。
长椅上,那个纤xiǎo的身影先是抱着肩慢慢弯下腰去,再接着沾满猩红鲜血已经干涸的纤手颤抖伸出,轻轻捂住额头,接着埋下头死死揪紧自己的头发,像是坠入痛苦煎熬的黑暗深渊一般。
她一滴眼泪都没掉,一声都没有哭。
眼睛是干的,被生生煎熬与折磨着的,只有她深深埋藏起来的心
“喂你好是警察局吗”云裳扣紧手机,目光如淬毒般死死盯着林亦彤,“我要报警,我这里有人杀人了,你们快diǎn过来抓”
话还没有説完,她的手机就被人劈头抢下,话也被生生地阻断在半空之中
对面,寒峰脸色铁青紧绷,咬牙捏着她的手机,利落地狠狠挂断,丢在了长椅上。
“嫂子,”他咬牙道,“你弄清楚再报警,这有可能跟她无关。”
“无关”云裳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寒峰来出手阻止她报警“你没看见她手上的血吗斯然跟她住在一起,不是她还有谁斯然差一diǎn就死掉了这个贱女人,混蛋,你让她滚让她死”
她的眼泪,铮铮地掉了下来。
心,为霍斯然的伤势痛到了极致,也对林亦彤恨到了极致
寒峰依旧岿然不动,看了林亦彤一眼,冷笑一下:“也许首长觉得一刀也不为过呢”他的冷眸直逼云裳的侧腰,哑声把残忍的话逼出齿缝,“嫂子你对他们的事,真的不太有资格管。”
以前她对首长好,好得痛心彻骨不惜代价,他的确敬畏钦佩。可如今林亦彤回来,寒峰便觉得这个女人才最被人亏欠,在她面前,任何人的爱恨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无论如何他得护着她,在首长醒来之前。
云裳倒吸一口凉气,冷意冲ding,被寒峰的话激得浑身颤抖,冷眸直逼长椅上纤xiǎo的身影,踏近一步:“我没有资格”
她冷笑,“那是我的未婚夫,我的男人我没有资格”
那纤瘦的人儿情绪已经缓过来一些,五指微微张开,清瞳冷冷地扫到了她的脚下。
“你的男人,会允许我睡在他的隔壁,会照顾我的孩子,会逼我跟他一起生活”她的声音哑如沙砾,带着猩红血丝的清眸抬起,盯着云裳,“你若有本事,就叫你的男人离我远一些,否则下一次,这一刀,我会砍在别的地方。”
“你”她的话,将云裳胸腔里所有的嫉恨、不甘、暴怒,全部都激了出来,拳头攥紧咯吱作响,几乎是火山喷发的前奏
寒峰心下一紧,他是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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