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彤一时周全,可两个人若真打起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护谁。
怒急攻心,云裳却冷笑出声来,死死盯着她哑声道:“林亦彤你别忘了,他压根不爱你,他对你,忍你,哄你,不过是因为他、愧、疚”
这张王牌,是她最后的底线。
不想,那纤xiǎo的人儿却也冷笑着站起,一身淋漓的鲜血衬得她xiǎo脸清冷苍白,双手轻轻他妈的口袋,柔柔地哑声道:“可我要的,就是他的愧疚他的愧疚让我爽,让我享受,让我肆无忌惮连法律责任都能踩在脚下云裳,谁告诉你,我林亦彤现在还稀罕他的爱”
谁告诉你,我在意我心痛只要我不在乎,以后无论他做什么,都会一丁diǎn都伤不到我
犹如惊雷在头ding轰然炸开,云裳脑子里嗡的一声鸣响。
这一拳重如泰山的回击,林亦彤打得漂亮,也震得云裳颓然地站在原地,包都掉在地上。
“不”她死死抓着最后的一根稻草,死灰般的冷眸盯着林亦彤,“不是这样你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没有动机再跟他在一起了,你滚带着你的不爱赶紧滚”
霍斯然有她一个人爱就够了。他以后只属于她一个人也就够了。
那纤xiǎo的人儿冷笑,沾满血腥的拳头在口袋里攥紧,哑声説:“我的目的不需要跟你讲,你只需要知道你妹妹欠我的,你们整个云家欠我妈的,在我没有讨回你们欠我的债之前,我会要你们云家一天都不得安宁”
“以前是我错了,以为被人伤过了交给时间愈合就好,自己过得好就好,可现在才发现只有你们把欠我的还清,我才会不恨,才知道怎么往前走。”
才会不逼自己,像叶骁説得那样活给自己看,而不是为了谁变强,变得心硬无比。
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伤了就算,痛了活该。只有两不相欠,她才有未来可言等他们偿还干净,她以后才不必每次都因自己身体的残缺黯然伤神,独自心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她身上有多少道伤,一定都要他们一一尝遍
这样的林亦彤,让云裳看得胆战心惊。
她xiǎo脸煞白,眼睁睁看着林亦彤转身离开,惨白的医院长廊灯光下,她的背影削瘦动人,像游荡的魂,像讨债的鬼,向她,甚至整个云家都伸出了可怕的魔爪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凌晨时分,霍斯然被急救过一次。
情况比较危急,寒峰辗转找来林亦彤的号码,一遍一遍地打,她不接。最后一遍打通了,寒峰心急地求她过来看一眼,她却冷冷地説:“如果他清醒,你去告诉他,活过来我们才有的可谈,如果死了,我绝不会给他烧一张纸钱。”
寒峰呆呆地挂了电话,在原地怔了很久,冲进了病房。
凌晨三diǎn半,血压终于回升,慢慢稳定,那平坦的机械声让寒峰眼睛一酸差diǎn流下泪来。四年已过他已经不是当年冲动的毛头xiǎo伙,知道情事艰辛,如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他不知道,那个xiǎo女人在xiǎo区公寓的客厅里陪着xiǎo涛涛坐着,枯坐一夜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天明。
清晨醒时,霍斯然慢慢睁开眼,冷冽的目光环视一周,看不到她的身影。
苦笑,却在心里念,早已猜到是如此,又何必抱有贪念。
叫来寒峰,他见他身体虚弱到极致不愿跟他多説话,他却兀自靠在靠枕上,目光冰冷地盯着他,要他把昨晚的话再説一次。
他要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寒峰尴尬地重复了一次,霍斯然听了,沉吟很久,接着慢慢降下靠枕躺回去,将剧痛和心慌都压下。他必须休息,必须安稳,她説了还有希望的,他只有快diǎn好起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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