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果然
在自己之上的位置
委屈,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汩汩的像河流一样,痛得她弯着腰,无法起身。
“累了就先躺一会,如果你不急着回市政大楼的话,”莫怀远将扣子又解开了一颗,打开空调透着气,哑声道,“我,去处理一下公事。”
身后的xiǎo女人歪着身子兀自伤心,没有説话。
他便也以为是默认了,拿了手提电脑到桌前,当真开始工作。
空调的声音,嗡嗡的很低很稳地在房间里弥漫。
安然红了眼睛很久,爬起来,在他敲键盘的背景声中,爬到他的行李箱旁,翻来找去,在隔层处找到自己熟悉牌子的湿巾,侧面口袋有巧克力,她以前低血糖的时候,上飞机前他总会让她吃一块。
窸窸窣窣拿了东西,熟练地把鞋一脱,上床缩到了空调被里面去。
擦了眼睛,一口一口开始啃巧克力。
在一边工作的莫怀远忍不住抬眸,看她一眼这是她形成的习惯,二十年,每一日中午都习惯在他房间里睡午觉,吃下午茶,从少年到青年,从青年到成年。那时候他耐力多好,那么多年碰都不曾碰她半下,可自从真的尝了她的味道以后,哪怕多看她一眼,他都要忍耐不住。
那时。那时。
泡了一杯咖啡在手边,莫怀远不禁一diǎn一diǎn回想起,一diǎn一diǎn,他们漫长的曾经。
“大鼻涕虫,大鼻涕虫,你别跑”xiǎoxiǎo的安然穿着大蓬蓬裙,绕着树笑闹着追着xiǎo朋友跑,和一群xiǎo伙伴一起。被唤作“大鼻涕虫”的那个男孩子最终被他们弄哭了,淌着两条鼻涕跑回家了。
大院儿
里一群xiǎo孩子哈哈大笑。
安湛予从黑色军用车里下来,脸色惨白,很肃穆,回头亲自开了后座的车门,轻唤:“到了,来,下来吧。”
那里很久后才出来一个少年,脸色平静中透着一丝惨然,唇抿得很紧。
在大太阳的照耀下,肤色白得有些透明。
“然然,过来,回家了”安湛予蹙眉喊着远处玩儿得正欢的xiǎo女孩。
“好来啦”xiǎo女孩一跳老高,“嗖”得一下就朝着家门的方向冲了过来。
少年淡漠地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神情纹丝不动。
“怀远,进门。”安湛予看他犹豫,眼神里透着几分渴盼,劝他进门。
他,终于踏进了一只脚。
“然然,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怀远哥哥,以后他就住我们家,知道吗”安湛予对着自己捧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水壶咕咚咕咚灌水的没心没肺的xiǎo女儿説。
xiǎo女孩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眼神儿清澈明亮,傻傻地一指他:“那他干嘛不回自己家”
安湛予蹙眉,正要责怪自己女儿口不择言,一旁的沈盼就走了过来,拉过自己的宝贝説:“哥哥的爸爸妈妈在一场前线作战中牺牲了,哥哥是孤儿,以后你要多陪陪哥哥,知道吗”
牺牲。
爸爸説了,牺牲就是死的一种好听的説法。
“好”xiǎo女孩爽快答应,晃着两个xiǎo辫子,也不知道同情是什么意思,特开朗地上前伸出粉嘟嘟的xiǎo手,笑出两个酒窝,“怀远哥哥,我是安然,然然,以后我陪你玩儿”
少年冷冷看她,连头都不低一下。
她兀自乐着,用满是水渍的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傻呵呵地笑。
他那时还很xiǎo,就已经懂得该怎么隐藏悲伤,因为哪怕是再亲近的人,对自己再好的人,他们都无法真正体会,他失去至亲的那种痛苦。
他们,能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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