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陛下,您就冤死我算了!”
耍完云莫深,靳长恭先去御书房批阅了一些奏折,最近她一直在整顿朝务,越整就发现越多的诟病与隐患,由于靳渊遥收服了利谷城,利谷城受到朝廷号召,已进行放梁救灾,一些重灾区暂时灾情得到缓解。
最后,息子丰忙着利农,倒也有些成绩,但是如今想将整个靳国的农业发展起来,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靳国并非一个适合耕种的国家,她并不愿意在这种紧急时刻花费大功夫兴农业。
她目前的着重点,则是培养整个军事化体系,铸建一个钢铁般牢不可破的国家。莫家那边已上奏,明日莫巫白便正式继承家主位置,她势必要去一趟的,实际上,莫家已经秘密替她开炉造器了,只是此事她并不打算让别国的探子知道。
最近埋伏在上京的暗探,不是会传来消息,说最近上京来了不少外来人氏,疑是别国的探子,对此靳长恭早有所料,随着靳国的改变,必定会引来别国的窥探,特别是从流失之地所发生的事情,众国找不到头绪,自然会将主意打到她这个幸存的靳帝头上。
而不日即将入京的祈国使臣,估计也是为靳帝身亡一事而来探究竟的。
要说祈国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的确也挺多的,先是一个王爷死得不明不白,接着连皇帝也死了,最近继位的竟是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疑是脑子有毛病的无双皇子。
但这个“无双”可不是什么称赞词,而是讽刺他愚钝无双,蠢得天下无双的意思,而这样的他之所以能够顺利继承祈帝之位,皆幸之于他有一个强悍无比的背景,他的娘乃当朝皇贵妃,因为手段与外貌了得,地位丝毫不逊于当朝皇后。
他舅舅乃祈国兵马大元帅,手怕重兵,其外公乃户部尚书,此人面面俱道,为官数十年官脉早已笼络粗杆,而他的姑姑,则是十强列国——熵国的皇后。
其它外戚不提,光是这些名号,就足以吓唬退一大帮野心勃勃的皇子皇孙,所以说无论是搁哪个时代,拼的都是靠山,那些实力者还不是给这“无双”皇子让位了。
她暗自猜测,这一次祈国派人前来,可是与那“无双”皇子继位一事有关?
聚精汇神地办公二个时辰左右,靳长恭揉了揉有些涨痛的穴道,看窗外余辉残阳金辉迷人,微微一愣神。
她起身,却不经意地撞到一角,一包纸包的东西掉在地上。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弯腰拾起,朝外喊道:“小岳子,传膳,并派人去请公冶少主。”
小岳子一愣,随即恭敬道:“是。”
靳长恭换下正式朝服,穿着一身轻薄柔软的便服,广袖与衣摆红暗纹绣栢枝逶迤垂地,质地丝滑透亮贵不可言,她长发亦没有规规矩矩地束起,而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用丝带绑着,整人一慵懒中带着一种妩媚,介于少年与少女之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种雌雄莫辨的青涩诱惑更具吸引力。
她坐于桌前,看着一桌精致美食,岿然不动,神色如暗夜幽荡的湖水,平静如镜。
“陛下,公冶少主谢绝了,他声称已经用过晚膳了。”小岳子回禀道。
“用过了,那便来尝尝点心与茶。”
靳长恭摆手。
又过了一会儿,小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陛下,公冶少主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便不过来了。”
“你带着御医,若末得绝症,便再宣!”
靳长恭眯了眯眼睛,再道。
烛光辉映,陛下的神色地明灭不断的光线中,忽明忽暗,莫名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小岳子面色惶惶,赶紧躬身再去跑一趟。
第三回来,秋意渐深夜色如水,桌上的菜早已经冷了,小岳子这才急急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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