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日攻伐西夏,亦可快速出兵,于我大宋可谓是极其有利。”徐禧点点头,道:“诚如沈大人所言,此地建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沈括笑道:“徐大人高见,此地不仅占据天险,且那‘永乐’二字又大吉大利,当真是上天眷顾。”李舜举四下瞧了一瞧,却说道:“此地当真是个筑城的好地方,可是我听种将军说,倘若在此地筑城,西夏必定来争,那时兵戎相见,反倒不妙。”
西北将官吕整这时道:“李公公不用担心,我大宋先前大败夏军,他们早已怕了,断不敢来犯。”沈括也道:“不错,我堂堂中华上国,可不能怕了小小的西夏。”李舜举点头道:“二位大人所言极是,可是圣上却要我们查看两地的具体情况,这永乐已经看了,却不知种将军所说的横山一带情况如何?”环庆路副总管曲珍道:“横山地区据此百里来路,可以一看。”这曲珍,先前曾跟随种谔攻打过金汤和永平川,斩杀夏兵二千多人,由此又升任客省使、怀州防御使兼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徐禧道:“曲总管这么说了,咱们便去横山再看看吧。”遂与众人奔向横山。
横山为宋与西夏界,西北归西夏,南部为宋地,属永兴军路延安府绥德军。众人到地一看,见横山地势略高,可谓是居高临下,亦可筑城。徐禧道:“种将军数代都在西北,所言也有道理,筑城一事容后合议。”问沈括道:“沈大人,你可知种将军人在何处?”沈括摇头道:“下官不知。”李稷乃上前道:“末将听说种将军去了京城面见皇上,说是商议筑城之事,可是皇上已派大人不远千里来此主事,种将军多此一举,不知为何。”这李稷时为陕西转运使、制置解盐,徐禧西来,他奉神宗皇帝旨意主馈饷。李稷以苛暴著称,种谔早谋要杀之,李稷由是怨忿,是以在徐禧面前说种谔的坏话。
徐禧听了自是气愤,心想:“皇上叫我来鄜延路议边事,你却又跑去京城见皇上了,这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正自气愤,只听沈括又说道:“徐大人您有所不知,下官向皇上上奏,称应在西北筑城,以守银、夏、宥三州,那种谔竟然偷偷派他的儿子种朴赶去京城,还见了皇上,非要把新城建在横山不可。幸好皇上明见万里,派您来主持西北大事,否则可不知他会有什么阴谋。”徐禧道:“阴谋?就算他去见了皇上,又能怎样?皇上的圣旨中说的清清楚楚,这筑城之事暂由我主持,还怕他不听吗?我这就派人向皇上上疏,将他调到延州来,看他能奈我何。”沈括、李稷等暗自窃喜。
话说徐禧一回延州,便即向皇上上奏章,说道:“本路经略副使种谔已到京朝见多日,臣等至延州,合要谔计议,乞趣令前来。”神宗皇帝得奏,心想西北之事不可拖延,诏令种谔三日内起发,返归延州,不得延误(按:事见《续资治通鉴·卷三百二十七》)。这无疑是遂了徐禧的心愿,沈括也倍感高兴。就在种谔返回延州的这几日间,沈括私下里数次求见徐禧,与徐禧商议筑城之事。沈括道:“大人是皇上派来的,种谔却不把大人放在眼中,可见他主张筑城于横山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依下官之见,还是把新城建在永乐最佳。”徐禧道:“筑城横山是屏蔽西夏,而筑城永乐可共守三州,又可阻拦西夏来犯,自然更有优势。”其实,无论是在哪里建城,都有这二种好处,徐禧埋怨种谔而亲近沈括,故而如此来说。沈括笑而不答。
数日后,种谔率领所部将领赶到了延州,想要见徐禧商议筑城之事,却被李稷先行安排在驿馆等候。种谔甚是不解,问道:“徐大人向皇上请旨,说是要我速回延州商议要事,为何你不带我去见他?”李稷道:“徐大人正在和李公公、沈大人密议军情,暂时不能见种将军了,只有委屈种将军在此稍候一夜,明日自会有人来请种将军前去沈府的。”种谔心下懊恼,暗道:“这李稷埋怨我曾要杀他,定是他背地里说我坏话,然后与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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