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色、摇头叹息,均想:“这套阵法再普通不过,若是以此应敌,岂不必败无疑?”几人兀自观阵叹息,忽听得身后有人道:“亦正亦反,亦虚亦实,好阵法,好阵法,真是妙哉,妙哉。”
城头上的众将闻言一惊,尽皆大骇,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苍须道士手执拂尘站在城墙上,也跟着在观看徐禧布阵,至于他是何时来此,却无一人察觉。这道人约莫五六十岁年纪,面色红润,手捻长须,宽松的道袍随风飘动。众人哪里知道他是敌是友,当即拔出长剑,以备不策。曲珍问道:“道长是敌是友,还乞告知。”那道人“哈哈”一笑,道:“列位毋须紧张,贫道若是敌人,恐怕此刻几位早就没了性命了。”拂尘一甩,将诸人手中的长剑尽数揽过,接在了自己的手中。众将见这道人手起手落之间竟有如此威力,无不喟叹。那道人一一送还长剑,施礼道:“贫道碧虚子,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勿怪。”
李舜举惊道:“碧虚子陈景元,原来道长你就是真靖大师?”碧虚子道长也是吃了一惊,回道:“贫道正是,不知这位将军如何识得贫道?”李舜举笑道:“道长误会了,我李舜举不过是皇宫中的内官而已,算不得什么将军的。至于道长您的大名,我当初在皇宫中倒是有所耳闻,您是华山派的掌门人,曾数任道官,并蒙当今圣上赐号‘真靖大师’。”其余众将一听,连道:“原来是华山派的掌门,真是失敬。”跟着连连施礼。碧虚子陈景元还了礼,道:“想不到李公公竟然还知道贫道的事儿,真是有心了,不过贫道却颇厌身为官事所累,现在无官一身轻,可自由得多了。自去年我将本派掌门之位传于了我的弟子云游子,现在更是闲人一个,哈哈,再不是什么掌门了。”
景思宜这时问道:“敢问道长,西北素来苦寒,您为何来到这边关之地?”陈景元道:“贫道也是受人之托,才赶来至此的。”众人奇了,急问是受何人所托,陈景元道:“贫道任道官之时,曾和王安石王大人颇有交情,此来银川寨正是受他所托。”众人大惊:“王大人?为什么王大人托道长来此呢?”王安石当时早就辞位多年,这军政大事也不由他来处理了。谁知这话音刚落,未及陈景元回答,忽听得远远的西北方长号鸣起,正是西夏大军将至。众人远远望去,见西夏大军距离银川寨也就只有不到十里了。李浦道:“西夏军好大的阵仗,如此大张旗鼓的,是耀武扬威吗?”只听陈景元道:“看来王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西夏大军如此之众,确实不好对付啊。”
高永能道:“道长的意思是说王大人知道银川寨的情形,所以才叫道长前来相助我们?”陈景元道:“不错,沈大人和种将军关于筑城的争论早就是人尽皆知,王大人得知当今皇上派了徐大人前来主持西北边事,早就料到了你们会筑城在永乐。而一旦筑城在此,种将军所说的就会成为现实,所以叫贫道周知天下英雄,并号召各路英雄豪杰尽会与此,助宋军抵御外敌。”他略顿了一顿,又道:“只因贫道距离这里较近,是以先到一步,至于其他的人,随后几日就会陆续赶来。”众人一听银川寨将有更多的英雄豪杰前来相助,不禁甚是欣喜,原本的忧色也登时散去。
这时城下的徐禧忽然下令道:“各阵复位!”只见城下五阵同变,迅速恢复到先前布置的模样。王湛于是问道:“道长,您刚刚说徐大人的这套阵法‘亦正亦反,亦虚亦实’,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景元道:“哦,徐大人的这套阵法果然有其玄妙之处。”曲珍乃道:“可是我看这套阵法跟我们平时打仗时的布阵并无甚区别啊。”陈景元笑道:“诸位将军可能有所不知,徐大人的这套阵法暗藏五行术数,自是平常阵法所不能及的。”指着城下的阵形,讲道:“你们看徐大人的这个前锋阵,虽然看似一个平常无奇的八卦,但是却只有一个生门,敌军倘若攻入,只要八卦的阵形不散,不等敌人看破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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