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就覆命于此了。还有那左策前锋阵,它虽是前锋阵的羽翼,却也是按照常规的五行术数排列,只要敌人不懂这个,断无生还的可能。至于右策前锋阵,它却是一反常规,用反的五行术数排列,就算敌人懂得这些,也猜不到徐大人会用恰恰相反的方法对付他们。”
众人听得瞠目结舌,万万想不到徐禧的“八卦游龙阵法”会有如此的威力。只听陈景元续道:“最了不得的,其实就是中军大阵,这个阵每三人一队,每个人分别负责一方,敌人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可游刃有余进行应对,而拒后阵的弓箭手,恰恰可以在敌军突入中军大阵之时突施猛攻,里应外合,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众将之中都只是了解兵法而已,这种五行术数的知识,当真是无人晓得,而堪舆、养生、草药、寒冰针灸、布阵、棋艺、符咒、预测、太极、阴阳、龟息、睡功、炼丹、纵横、占卜、五行、归藏、兵道是华山派的十八门绝艺,是以只有陈景元才看出了徐禧这套“八卦游龙阵法”的玄妙。吕整喜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等徐大人首战告捷吧。”众人便欣喜地站在城头观战。
过了不多时,李舜举忽然指着无定河对岸的山头道:“你们快看!”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一看,见不远的山头处一片烟尘立起,跟着马蹄声声也渐渐靠近。曲珍道:“敌军来势凶猛,看来冲在前头的是骑兵。”往徐禧处一看,见徐禧挥舞着令旗,传令众人打足精神,准备迎战。众将均皆点点头,想到陈景元称赞徐禧这套阵法的微妙,各自欣喜。果然,山头处涌出了数百骑,且无论人马,均是个个铁甲在身,且每匹马都用钩索绞联,排成数列,横冲而来。这是西夏大军的前锋,名叫铁鹞子军,最先是西夏最高统治者的护卫、仪仗,后来发展成为西夏的主力军,专门冲锋陷阵,威力不可小觑。景思宜惊道:“不好,这是西夏的铁鹞子军!”
曲珍疑道:“铁鹞子军?我在边关数年,听说这铁鹞子军极其凶悍勇猛,敌人专门用他来突阵,待到阵乱之时就横冲直撞,可以说是所向无敌,只可惜从未一见。”高永能道:“曲总管,末将生来历百余战,这铁鹞子军可是见得多了。你瞧那马匹和人身上的铁甲,可谓是刀枪不入,就算能把人杀了,尸体也掉不下来,阵形也不至变乱,威力的确不容小觑。”景思宜也道:“高老将军言之有理,而且此阵的步兵一般也是挟骑而进。”曲珍听了,不免有些担心,看向陈景元问道:“道长,既然铁鹞子军如此了得,不知徐大人的阵法……”言外之意,是要问徐禧的“八卦游龙阵”可否与之相敌。陈景元手捻胡须,摇了摇头,道:“徐大人的这套阵法纵然玄妙,可是血肉之躯,如何又能和铁甲骑兵相抗?只怕铁骑横冲直扫,此阵自破。”众将闻言,自是心生忧虑,相顾愕然,不知如何才好。曲珍复问道:“敢问道长,可有办法破了敌军的铁鹞子军?”陈景元道:“贫道当下也无法可破,此刻宜当让徐大人速速退兵城中,咱们另图破解之法不迟。”曲珍恍然大悟,立即站在城头朝下喊道:“徐大人,敌军势大,请速速退回城中,再图他法!”
徐禧坐在马上忽闻曲珍喊话,回头一瞧,见城上众将很是急迫的模样,心想:“敌军未到,你们倒先怕了,真是枉为将帅。”并不加以理会。高永亨和那一万士兵自也听到曲珍的呼喊,哪一个不是心中恐惧。高永亨四下一瞧,见众兵面有惧色,急谓徐禧道:“大人,西夏的铁鹞子军非常了得,曲总管所言非虚,末将也建议撤军回城,再图良策。”徐禧听了,不禁怒道:“你说什么?我辛辛苦苦布成此阵,怎么能尚未交战就先撤退呢?这岂不叫敌军耻笑?”高永亨见徐禧根本不听他人的建议,心下好生失望,却见此时一大队铁鹞子军已经奔到无定河对岸,开始渡河了。铁鹞子军连人带马,加上一身重甲,在水中行动极为不便,当即减了速度,缓缓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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