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可是……”玉滟有些不放心，犹豫道。

    “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先出去，听话。”玉彦棠拍了拍玉滟的手，笑道。

    等玉滟一走，上官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上官珏气急，站起来骂道：“何驸马造反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可你造反，却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你是在给他平反？你这是在给他抹黑！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若有一天，真的有人想给他翻案，有你这污名在，教世人如何能信服？”

    “成王败寇，我若胜了，历史自然由我来书写，是非黑白，自然由我圣心独裁，我说他是冤枉的，他就是冤枉的。”玉彦棠不屑地反驳道。

    “你错了，即便你真的胜了，做了皇帝，宣告天下，何驸马是无辜的。可你说的话，百姓会信吗？你能拦得住他们对此的质疑吗？你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你不懂吗？还是你打算把所有反对的人都杀死？”一连串的反问步步逼近，将玉彦棠逼到了退无可退的死角里。

    可他哪里是会束手就擒的人，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不就是身为帝王的特权吗？殿下身为皇族，难道不明白吗？若是真的有人敢出言搅扰，便是将他们一并活埋又有何妨？”

    “心中没有天下的人，注定也会被天下所不容，你不会成功的。”上官珏冷冷地警告道。

    “是非成败，不是你一人说了算。怎么，这么多年的太傅教导，就教会了你这些迂腐酸臭的道理？”玉彦棠不屑地笑。

    上官珏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我本也没有天真到以为三言两语可以阻止你，你要为父报仇，我可以理解，但你用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即便你能赢，也不过是他们几个老家伙的傀儡罢了。”

    “他们老了，总会死的。”玉彦棠言语狠辣，眸光冰冷中带着兴奋。

    “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都是从最血腥肮脏的宫斗政变里爬出来的，我能保证，即便是死，你也一定会死在他们前头。”

    “我说六殿下您这是操的哪门子心，漪澜江水都没有殿下您管的宽吧？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玉彦棠终于不耐烦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要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又凭什么得出这些可笑的结论？”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上官珏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声音好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又好像是从无尽虚空的黑夜里幽幽荡来，带着颤抖，混着血泪，“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的……兄长？”

    “你是？你……”玉彦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本因伤病而有些佝偻的身子晃了两晃，借着桌子的支撑才勉强站立。

    “我在这条路上，走得比你更久，更稳，也更艰辛，现在，我已经离成功很近了，怎么可能允许你破坏掉这一切？”上官珏上前一步，揪住了他的衣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玉彦棠往后踉跄了几步，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状似疯癫了一般。

    “你都能从死牢里逃出来，我做个皇子，又有何不可？你安心地去吧，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上官珏一把松开玉彦棠的衣领，后退了两步，“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你……”玉彦棠被这个惊天大秘密震得气都喘不匀了，还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阵地发疼，他捂着胸口嘶声问道，“为什么，要在我骑虎难下，再也回不了头的时候，告诉我这些？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他的眼中依稀有什么在闪烁。

    “你既已明白，又何必多问。”上官珏冷哼，不欲再多言。

    玉彦棠渐渐冷静了下来，声音嘶哑地道：“你羡慕我，我又何尝不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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