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清者自清。荣五郎也并不是多么在意别人眼光的人,他见荣大嫂走了扶着门框走了出来在外面哭嚎,便索性锁上了自家的房门,对荣大嫂道:“大嫂,我们家能够供养一个孩子上学已经实属不易,至于大哥的孩子上学堂的学费,还请你们自己多多费心。”
他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没有在外人面前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但是荣大嫂却不依了:“五郎,大哥省吃俭用帮家里把你养大,你今日就算是不借钱与我们,也不能将我们母子赶出门来啊。”
“大嫂,是你自己……”
“牛儿还这么小,你这么一动手,他腿上都被你掐的青紫了!”荣五郎话说半头就被她截了过去,把牛儿单薄的裤腿一掀,小孩子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赫然有一块青紫的地方。
要是荣五郎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伤痕明明是方才荣大嫂自己掐上去的,现在诬陷给他,荣五郎也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母亲掐儿子这种事情不是亲眼所见,谁能够相信呢?
他抱起了牛儿道:“兴许是孩子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并没有动手,叫牛儿自己说是不是?”他和蔼地询问着牛儿,却不料牛儿被荣大嫂一个眼色瞪过去吓得泄了底气儿,嘴巴勤快道:“是五叔掐的我,牛儿好疼……”
他一把挣开了荣五郎的怀抱,扑到自己娘亲的身上哭泣去了。
荣五郎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本就不该询问小孩子,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五郎,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是啊,平时看着挺像一个正经人的。”
……
清风送爽的春天里,每个人像是自家农活都干完了没有事情做了一样,一窝蜂地不请自来,跑到别人门前充当法官,裁判官,对难得出丑的老实人进行猛烈的道德抨击,荣五郎头一回体会到被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要是小暖在就好了。”荣五郎这样想着。
可是没等等到桑小暖回来,倒是等到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郑风弋。
他就说今天是怎么了,都日上三竿了,果园附近的农田里还没有人影儿,原来是都跑到这里来了。他篮子里还装着一些苹果和雪梨带来给荣五郎他们吃,却不想刚刚走到门口就正巧碰上了和上次一样的围观奇景。
把东西在树荫底下放下后,郑风弋已经准备好帮荣五郎他媳妇解决村子里闲得无聊的人们了,但等到真正扒开人群时,意外如同一阵风拂面而来。
“荣大哥,你怎么了?这地上哭的女人是?”他指着地上的荣大嫂向荣五郎问道。
荣五郎无奈道:“我大嫂。”简单的和郑风弋解释了一下今天的事情,郑风弋默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世界上真是什么女人都有啊,还是男人简单一点。
“小暖不在家,这件事情除了帮他们读私塾以外,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妥当。”荣五郎把这唯一的朋友当成了狗头军师,把脱困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事情已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郑风弋虽然没有接触过除了他的娘亲以外的女人,但是多年的耳濡目染,他知道一个百试不爽的道理:男人打女人就是理亏,是要受别人的唾骂的。
“别人都觉得你欺负了兄嫂和小侄子,众口铄金我也没办法!”郑风弋很是无奈地告诉他,顺便转身想要离开这个烂摊子。
“狗娃的娘总是有很多办法给我们家解围,独立勇敢的让人敬佩……”荣五郎一提及桑小暖的时候就是一副赞许有加的样子,郑风弋一直在想,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有他的帮助桑小暖指不定会怎么样。
实践出真知,真的遇到了相似的境遇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退缩的举动。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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