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口大骂,叫喊着捶打他肩膀,“张世豪你是混蛋,你想农夫死我!”
他怔了怔 , 反应过来我指控什么,笑得愉悦 , “程小姐满意吗。喜欢它吗。”
我目无焦距 , 咬唇不看他,也不听他下流的话 , 他用尽一切办法蛊惑我。
张世豪叹息着抱我的头 , 贴在他精壮赤裸的胸膛 , 他吻我眼角,他说第一次见到红色的泪痣。
我脑子一热 , 问他丑吗。
“谁说丑。”
“我说的。”
他有趣好笑,吻更缠绵 , “你说的是错的。”
是一双手 , 渡我入海洋,起起落落 , 浮浮沉沉。
门外寂静的走廊毫无征兆传来了脚步响 , 很谨慎,也很清晰 , 眨眼就消失了。
天花板的灯在晃 , 窗纱在浮荡。
汗水是五彩斑斓的气泡 , 迷离 , 凝结,野性。
我和张世豪,又离经叛道的滚在了一起。
灭绝伦理,不堪入目的偷情。
祖宗戾气冲天的模样时明时灭 , 他喊我名字 , 他掐着我脖子,斥骂我背叛他,对不起他给的宠爱。
我全身每个毛孔 , 每个细胞瞬间闭合 , 齐齐抗拒张世豪的侵占,强劲的收缩夹得他进退两难,额头上的水渍更是淌落下来 , 滴溅在我的鼻梁和眼皮,我顾不得红桃在里间睡觉 , 大吵大闹厮打他,他单手捂住我唇,眉目狰狞发出一声啊,我瞳孔倏地睁大 , 反抗戛然而止。
我咬牙切齿问他,是不是喷雾了。
他也恰好问我,做没做手术。
紧是真的,我做爱不下几百次了,从不堕胎。
张世豪这方面老手了,女人怎样是肯,怎样是不肯,通过胯骨的迎合程度就知道,我僵硬得太厉害 , 反感大于快感,他注视我许久,“就这么不愿意。”
他沙哑的声带 , 缠绕着冷意和怒气,深刻闷沉 , 连带他潮红的面颊 , 都浮了一层阴霾。
估计他身边没有女人愚蠢到拒绝他这样的靠山,张世豪的金钱和势力 , 他的肉体 , 足以令任何女人忘乎所以沉沦。
唯独我不敢。
我为一时欢愉的冲动 , 付出的代价太惨痛。
我直视他,“张老板 , 我玩不起。”
他寒霜般森然的目光定格我脸上,“你认为我在玩你。”
“我的观点里 , 这就是玩。你有马子 , 我有金主。”
“金主可以换。”他凌厉打断我,“沈良州给你多少钱。”
他霸气挑我下巴 , “我给你三倍。”
我皱眉 , 一丝莫名的羞辱,我爱钱 , 可我讨厌他对我提这个字。
我可笑而可悲的 , 希望大千世界里 , 有那么一个男人 , 不把我当作随意买卖的物品,贱货,婊子。是简单纯粹的女人。
有清高,有尊严 , 有喜怒哀乐 , 和说不的权力。
我潜意识里,勾勒成了张世豪的轮廓。
轮廓破灭掉,我别开目光 , “很多男人都可以给我物质 , 但我从良州身上,得到了更贵重的东西。”
他一言不发,捏住床头未熄灭的凉烟 , 叼在嘴角,他的坚硬抽离 , 把我整个人倒拎,由下而上倾斜竖立,他鼻尖对准我的私处,紧贴呼吸 , 我抓着床单,在他吐烟雾的前一秒说,“我爱他。”
他薄唇一滞,脸色彻底阴暗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撕去他温和的表象,露出犹如野兽的、黑老大的面目。
他的欲望,他的火热,随着这缕烟 , 一同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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