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显不信,祖宗遮在墨镜后的双眼 , 也眯了眯。
丽海的规模与皇城比肩 , 五星级会所 , 黑龙江省的四大夜总会之一,厕所倒塌一扇门 , 能砸伤一排达官显贵,何等显赫辉煌 , 傻子都清楚 , 神秘老板不攥着七八分的权势,在东三省做不到这份儿上 , 不敢 , 也不容。曝光与否,无非验证猜测而已。
明知一潭深水井 , 还敢堂而皇之闹事 , 也就黑道屈指可数那几位了。
二力问那是谁干的。
经理说林柏祥的左膀右臂 , 王庆龙。
王庆龙是天生青龙 , 大青龙,胸毛,腹毛,阴毛和腿毛超乎常人茂密 , 厚实浓郁 , 像没进化完整的猿人,这种特征的男人性欲旺盛,基本夜夜做新郎。绰号又叫王青龙 , 混子们喊龙哥 , 东北三头目之外,他老四。
这人很不好惹,茅坑里的鸡蛋 , 又臭又硬,张世豪在吉林省开场子 , 以他的位置,当地混子都必须拜帖子,送贺礼,尽管他不收 , 但面儿得给,唯独王庆龙,他连面儿都没给,张世豪的脾气竟也容了他。
可见他多受林柏祥器重,对外传言,他是祥叔的私生子,林柏祥还硬朗着呢,王青龙就继承了他名下七成产业。
千不怕万不怕,王庆龙砸了场子 , 祖宗也不好弄,他眉目间的冷冽凝重氤氲扩散,浓得化不开。
常言道:“商不惹官 , 怕泄财,官不惹黑 , 怕伤命” , 在卧虎藏龙人才济济的东三省,这话是铁打的规矩。
二力半信半疑 , 请示祖宗。
祖宗扬下巴 , 公关经理有眼力 , 在头前带路,我们一行人跟上 , 出电梯时老鸨子忽然想到什么,她说龙哥在搞死小姐前 , 接过一个电话 , 她正送鸭子进包,凑巧捡了一句 , 那边说人在皇城。
祖宗步伐沉稳流畅 , 没听见似的,也未多问 , 二力压低声音 , “州哥 , 张世豪玩了一出反间计 , 他把炸弹丢给您和林柏祥了。您突查风月山庄,搅了林柏祥寿宴,他对您怀恨在心,动丽海顺理成章 , 王青龙准是让张世豪当枪使了。您要是和他讨说法 , 打林柏祥颜面,不讨说法,丽海就没颜面了。”
进退两难的局势。
祖宗以白道身份干预 , 势必要深究会所的后台 , 他自己捂不住,以黑道身份干预,这不明摆暴露吗 , 哪一样都是生死一劫。
眼前金碧辉煌的丽海哪还有歌舞升平景象,花枝招展的陪侍、不知所措的员工和不断请出包房的客人 , 占满了长长的走廊。
炫目的七色彩灯闪烁在每个人脸上,神色迥异,大风大浪里浮沉的名流政要也不复往昔淡定,焦急询问条子何时放行 , 几条贱命不值得兴师动众。
贱命。
我胸腔滞结,窝了口气。
自古烟花柳巷,污浊淫秽,既惹人生厌,又高朋满座,是风尘外的看客自视清高,还是社会麻木不仁。
世道爱它,又唾弃它,沦陷于它 , 又深恶痛绝。
我嗤笑,脱了衣服,不都是一群丧心病狂之徒吗 , 谁比谁高贵多少。
炙热奢靡的光影,缠着经过的所有人。
是沈良洲。
是他 , 救赎我一方干净的天地 , 摆脱所谓贱命。
也是他,让我平常人间极苦 , 七情六欲 , 五味欢爱。
我该知足。
丝毫邪念与动摇都斩草除根。
曾经的程霖 , 水妹的光环,沉浸于纸醉金迷的岁月。
没有尊严 , 没有光明,没有想过我该怎样逃脱 , 逃脱了这个圈子 , 我依靠什么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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