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看耶律大石这边。
既然烧得浮桥,耶律大石众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浮桥既断,自不用忧心对方乘机过河追杀。
事已至此,却也并不急着退去,众人便于白沟河边观看着对岸动静。好歹也得知道对方为哪方势力?来了多少人?谁为主将是不是?好在此时水大,白沟河也够宽,自不用担心对岸的弓箭。
俄而见得对面河堤上冲上来一将,旁边尚有数百亲卫围绕,必是对方主将到来。
耶律大石举目看去,但见得一面“萧”字将旗于此人身后飘扬。果然是萧干老贼对自己下手了!只不知是否萧干老贼亲至。
耶律大石复定睛细看去,未曾见得将旗下面有流苏飘荡,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按礼制,萧干身为四军大王,将旗下当有九条流苏。再细看此人身形,当是萧干义子萧严无疑。复默数得对方认旗数目,得知其众约为万人之数。
当下耶律大石便将此人指点给王叶观看,并细细的介绍了此人的身份、性情,以便王叶设计对付。
王叶闻言看去,只见得对方于河堤之上指点左右,暴跳如雷。又过得半晌,便见得对岸辽军之中挑选出来上百人,一一按到于白沟河旁,又有数人拔刀出列,只将跪地之人排头介砍去。
众人见状皆大惊,这正是臭名远扬的抽杀令。赢不了对手便杀自己人,这样一来,临阵之时谁敢不奋力上前?这样的军队战力自是不容小觑。
怪不得萧干能凭借三万奚兵掌控整个南京道,郭药师手下也有三万常胜军,却只能于萧干麾下俯首听令。
回顾耶律大石麾下,休说如今尚未整顿军伍,即便整顿得完毕,论战力,那也是远远不如。
见得旁边士卒脸上似有惧意,王叶赶紧开口劝道:“休要担心!行抽杀之令,不过饮者止渴而已。万物有利必有弊,抽杀令虽能于短日提高战力,却也有一致命弊端。所谓过刚易折,彼军战力虽强,若是取胜自是无虞。一旦大败,必然一败到底,再无东山再起之时。故此奚兵虽强,亦可一战而破之。”
众人听得此话,脸上惧色稍去。
接下来便见得对岸留下千余士卒为守,其余大军尽数撤走,众人便也相跟着回了军营。
入得军营,自是各回各帐。
临别之际,耶律大石又叫住了王叶,二人来到帐中商议。
当下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如今萧严既然引得军马南下,必有南侵之意,我军虽据河而守,奈何白沟河上下数百里,防不胜防,若是彼等择一处偷渡之,待到我军知晓,彼等已过河久矣。与其临事仓促,不如早为谋划!”
王叶呵呵笑了笑,开口道:“大人休要担心。彼等不过万余人,若是萧严南下,学生自可信手破之。倒是若萧干领大军南下,强弱悬殊,破之甚难,然则学生亦有后手在此,赠与大人二字,凭之而行,自当稳如泰山。”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敢问是哪二字?”
王叶便开口道:“一为“拖”,二为“吓”。管他宋人也好,萧干也好,彼若不来招惹,我自不去招惹于他。彼若前来袭扰,我能拖则拖。拖不得,便可吓唬。正如前言,若是宋人北上,我可凭萧干而吓唬之。即便萧干大军至,此事亦无妨,我等可凭借宋人而吓唬之,彼必不敢有南渡之意。”
耶律大石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只宋人除运送粮草前来外,许久未得消息。也不知彼等如今情形若何?怕就怕萧严等人先于宋人勾结,联手相图。”
王叶呵呵笑了笑,屈指算了算,开口道:“自前次与宋人交涉之后,如今已过得七八日,若是学生所料不差,也就在这一二日,宋人必派人前来接触,送来银两,欲要收回俘虏。若是大人心急等不得,学生明日一早便当往宋营一行。至于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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