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挑的人,因为人在重用之前籍籍无名,可纵使纪太后韦贵妃,对此也毫无办法。”
高廷芳却仍然不死心:“医者望闻问切,林御医你往日见皇上时,就没有什么发现吗?”
“我不是常朝官,只能参加大朝会,那时候动辄上千人,你以为我的眼力那么好吗?更何况皇上一年之中上朝的次数屈指可数。纪太后韦贵妃赵淑妃,后宫诸位妃嫔,前头这些亲王公主,我全都打过照面诊过脉,自信这手医术东都闻名,可唯有皇上不但是见不得面,而且近不得前。有负你重托了。”
那一晚上硬生生挨了一记夺命金簪,虽说还有另外的目的,但高廷芳却知道,自己最希望的是能把林御医引出来亲自见一面,可这次见面获知的消息,无疑让他大失所望。他颓然垂下了头埋在双掌之间,许久才发出了一声叹息。
林御医知道自己没办法劝解,只能岔开话题道:“你昏睡这几天,一拨又一拨的客人来了又走,现在你醒了,我该放消息了吧?”
“嗯,烦请林先生告诉他们,我捡回来一条命。”高廷芳终于坐直了身体,语气中尽是冷峻,“香饵在此,总要有鱼过来吞的。”
四方馆西北角上,和东南角的玲珑阁正好处在一个对角线上的琅琊阁中,楚国正使徐长厚却如同困兽一般。自从那一夜从卫南侯府回来之后,包括他在内的楚国使团就突然被软禁了,院门以及围墙外赫然多了几十名甲士看守。他为此怒发冲冠,几次三番想找秦无庸理论,秦无庸却根本没上这里来过,馆中小吏和杂役则是推说什么都不知道。除却一日三餐从不短缺,他其他自由全都没有。
“南平不过三州之地,卫南侯如此礼遇高廷芳这个世子,却不把我楚国放在眼里!他遇刺关我什么事!”
“徐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当日你在卫南侯府如若能抓到刺客,那样的话不但自己没有嫌疑,而且还是大功一件。此次的祸事,分明是你自己擅自去卫南侯府惹出来的”
瞥了一眼旁边絮絮叨叨数落自己的烦人副使,徐长厚恼火地做了个手势,等两个随从上来干脆把人堵了嘴架走,他才咬紧牙关冷哼了一声:“来人,去给我上房顶仔仔细细看好了,留心四方馆门口都有什么人来,其中谁是去探视高廷芳,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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