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却也是眼高于顶,所以两人自然难以显得亲近”
“就是就是,所以,大姐是不会随便喜欢人的,世子你可不要被别人骗了!”
这一次,凉王终于沉下了脸:“承乐,我来探望高兄是正事,你硬是要跟来,我也就答应了,可你怎可一再非议自己的兄姐?出去!”
和乐公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凉王,半晌方才发怒道:“三哥,你怎么能在世子面前这样说我!”
“出去!”
高廷芳还来不及开口,就只见和乐公主霍然站起身,如同一阵风似的转身冲了出去。看到她撞开门帘消失在了门外,他才摇摇头道:“凉王殿下何必对和乐公主这样严厉?她还小,天真烂漫,即便是背后说上颖王殿下和清苑公主几句,也未必出于太大的恶意。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把这话泄漏出去?”
“不不不,高兄误会了。”
尽管只是第一次见面,但凉王从一打头开始便是一口一个高兄,仿佛两人之间关系非常熟稔。而此时此刻,他敏锐地察觉到火候已经足够,再演下去只怕反而起反效果,他便尴尬地笑道:“高兄明鉴,我刚刚确实是故意的。承乐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素来爽朗明快,爱憎分明。我对高兄说一句实话,她对你的态度谁都能看得出来,那分明是一见钟情。”
见高廷芳为之大讶,凉王突然词锋一转:“但我也好,母妃也好,对这件事全都是反对的。”
“是因为我这一身病吧。”高廷芳嘴角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丝毫不以为忤,“慈母兄长之心,不外如是。”
“不,高兄这一次又错了。纵使你真的寿数不长,但母妃和我都希望承乐能够嫁一个她喜欢的人,世子无论身份仪表风度才华,全都无可挑剔,纵使日后真的不幸先承乐一步而去,那么她至少得到过自己想要的,纵使后半辈子都活在追忆里,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看着眼前这个俨然好兄长的凉王,高廷芳眯了眯眼睛,仿佛有些被其诚挚言语打动:“那淑妃娘娘和凉王殿下又是为何反对?”
“因为韦贵妃和我的兄长颖王殿下,还有卫南侯,全都有意把我的长姐清苑公主许配给高兄你,如今就只差禀告父皇下旨了。”
凉王说着就苦笑了一声,低哑的嗓音中流露出深深的苦涩:“贞静皇后和怀敬太子去世之后,父皇一直没有册立皇后和太子。贞静皇后从前在时,明正公允,诸位娘娘和我们这些兄弟全都最敬慕她,这些年后位虚悬,无人不服。可立太子之事,父皇却说过,要有军功。军功难得,纵使卫南侯这个义成军节度使,所谓的军功也不过是捡了两次现成便宜,平了些乱民,更何况我们这些皇子?所以,难免就有人盯上了高兄,或者说,盯上了南平。”
他抬起头来,非常诚恳地对高廷芳说道:“高兄,你此行出使,应该也有为了解决南平危局的缘故吧?既然如此,切不可和卫南侯以及颖王兄私下商定,此乃国事,必须要父皇点头。否则,你就犯了父皇的大忌讳!我实在不能让承乐和长姐去争,但既然她倾心于你,我想至少得提醒你一声!”
高廷芳静静地看着凉王承诚,见这个名字中有一个诚字的皇子镇定自若地回应着自己的眼神,他想到当日见到的做作太过的颖王承谦,他渐渐露出了一个笑容:“多谢凉王殿下至诚相待,在下受教了,一定会谨慎行事。”
“那就好,那就好。”凉王笑着站起身来,随即把要坐直身体的高廷芳硬是给按了回去,“你好好将养,我也该走了!”
高廷芳微微欠身算是告辞,可看着凉王大步离去,快到门口时,他却又出声说道:“还请凉王殿下转告和乐公主,就说我很感激她的一片好意和诚心。”
尽管只是感谢,但凉王回头一看,见高廷芳靠在软榻上,面色沉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