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今日自己的拜访分明已经起到作用了,他这才连忙侧身笑着点了点头,等到出了门时,他四下一看没找到和乐公主,忍不住摇了摇头。等到出了四方馆,得知和乐公主在马车里,竟然没有被自己气得直接回了宫,他忍不住莞尔,却也没有上马,而是也上了马车,随即才吩咐车夫起行回宫。
“怎么,还在生三哥的气?真少见,往日你生气可是早就回宫告我的状了,今天怎么有心在这等?”
“三哥,你明明知道还问我!”和乐公主气得脸色通红,捏紧拳头就往凉王身上打去,“你不帮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赶我走!”
“傻丫头,欲擒故纵你懂不懂?你只知道直来直去,却不知道有时候要想争到心上人,却也得好好动点脑筋才行。”
见和乐公主脸露茫然,他就耐心解释道:“我今天先是把你赶走,然后对高廷芳说出韦家人的用意,随即表示我不会让你去和大姐争,看似退步放弃,其实却是欲擒故纵。韦家分明是为了利益强迫清苑公主,而我却是为了亲情,不让你去争,更是提醒了他韦家人的用意,如此更显出了诚意。就算高廷芳不懂,他那个副使总会懂,你说两边一比较,他会更偏向谁?傻丫头,先来后到这种事可做不得数,你三哥我怎么会不帮你?”
和乐公主被凉王说得喜上眉梢,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三哥你最好了!”
“那是当然。”凉王嘴角流露出一丝傲然,在肚子里嗤笑了一声。
除却被颖王承谦占去了现存皇子当中最年长的名分,其他的地方他无不胜过许多,他又怎会给韦家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南平内附的这份功劳,他绝不会让给颖王!
四方馆,玲珑阁。
当高廷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只见床沿边上整整齐齐两个后脑勺。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动作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他顿时轻轻嘶了一声。就是这小小的动静,立时让伏在床沿边上的洛阳和疏影惊醒了过来。只是洛阳动作最大,一蹦三尺高,竟然翻了个跟斗。
单单这一跃,洛阳便显露出了非凡的武艺功底,哪里是在卫南侯府时那不谙武艺的少年?
而疏影则是要沉着得多,她伸手试探了一下高廷芳的额头,随即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个少见的笑容。在这笑容之下,那张素来冰冷的脸一下子柔和了。
“烧退了。”
尽管只是非常轻的三个字,但高廷芳听在耳中,却觉察到了满满当当的关切。他不由得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摸了摸疏影的头。
只不过是这么一小会儿,外头就呼啦啦冲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杜至在床前踏板上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叫道:“世子殿下”
“太医署的林御医呢?”
高廷芳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受伤之后,卫南侯府生怕出问题,没有将他送回四方馆,而是紧急去的太医署请御医,来的正是之前给自己把过脉的那两个。他一直装成昏睡,头脑却很清醒,因此清清楚楚地听到两人对韦泰韦钺父子解释,说是自己的外伤不重,很容易治,对他“陡然发作的病情”却束手无策,结果韦泰恼火地把人送走后,又令韦钺去太医署请人,一拨又一拨,最后来的便是因医术高明,这五年来在太医署炙手可热的太医丞林御医。
而直到南平副使光孝友老大人亲自来要人,他得以在林御医的陪侍下离开卫南侯府,回到四方馆玲珑阁。在那之后,他才真正放心地睡了过去。
“我在这!”
随着这个恼火的声音,一个脸色板得紧紧的中年人便出现在床前。他居高临下瞪着高廷芳,恼火地骂道:“好的不学,学人装病,就算你筋骨强健,那种戕害身体掩饰脉象的阴阳逆行丹你也敢一次次乱吃!这次明明发现那舞姬心怀叵测,却硬是摁着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