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轻重区别的待遇是为什么。刚刚动手时,他们的出手也各有轻重,韦钰竟然是甄别了对手出手程度给予还击。
谁能想到,韦泰的这个庶子竟真有如此武艺!
不紧不慢地跟在韦钺一行人身后,韦钰很满意地发现,刚刚那些家丁之中没人跟上来。知道自己痛下杀手打怕了这些家伙,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气死人的嘲讽笑容,直到远远看见宗祠时,他才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眼见韦钺径直入内,留了那些家将在外,他丝毫没有跟过去的意思,而是就在这偌大的院子中央站住了,目光却不由得看向了宗祠两边的四字对联。
望出京兆,源自高阳。
这是韦氏一族的源流和郡望。原本是为了标榜自己,但韦钰看在眼中,却只觉得简直笑话。如今的卫南侯韦家根本就和京兆韦氏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从军中崛起的暴发户而已,却硬是想要高攀昔日名门,纯粹往脸上贴金。就在他眯缝眼睛继续审视这八个字的时候,却只见韦泰已经匆匆出来了,一旁跟着一个憔悴苍白,畏畏缩缩的中年妇人。而韦钺仿佛耻于和那妇人同列,竟是还远离了几步。
“孽障,你好大的胆子!”
韦泰常年在外,朝中有妹妹韦贵妃和长子韦钺,从十二年前怀敬太子承睿死后,他就再没管过韦钰这个庶子。正因为如此,在他心目中,韦钰就应该一直都像之前刑部大堂上那般缄默老实,因此刚刚听了韦钺添油加醋的告状之后,他那心头怒火简直到了顶点。
韦钰淡淡地答道:“不是我胆大,是大哥奉命做事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愚蠢。既然我都已经回了这卫南侯府,他在哪里不能派人拦我,却非得在我刚进大门口就动手?不但如此,还仗着父亲调拨的那些家丁,想要我的哪条胳膊腿做纪念,我要是束手待毙,岂不是让他称心如意?”
“你这个贱种,竟还血口喷人!”韦钺简直都快气炸了,一个箭步冲到父亲身侧,气急败坏地说道,“父亲,您千万不能听他的,他这是”
“够了!”出人意料的是,开口喝止的又是韦钰。他分外轻蔑地瞥了韦钺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也没工夫和你斗嘴皮子。父亲开宗祠不就是为了拿出家法,好名正言顺教训我这个逆子一顿吗?那就少说废话,直接来就是了。横竖看在娘的面子上,我总不至于再让行刑的人和外间那些家丁一个下场!”
韦泰已经是脸色铁青。尽管之前高廷芳登门的那一次韦钰托词没来,而后韦钺也曾多次说过他不在东都期间,韦钰桀骜不听吩咐,可看在这个庶子先后两次救了高廷芳,而后又拿住了要毒杀徐长厚嫁祸颖王的褚万强,他也就大度地放过了这些事。可此时此刻真正直接见到韦钰这副轻慢的模样,他只觉得心头陡然而生一股杀机。
这逆子若是再放纵下去,焉知将来不是天大的祸害?更何况,只要杀了他,说不定就断了皇帝一条臂膀!
他微微眯起眼睛,斜睨了一眼两个手持家法木杖的家丁,用幅度非常小的动作点了点头,这才沉声喝道:“忤逆长上,无法无天,再不管教你,别人还以为韦家没了规矩!来人,给我扒了这孽障的上衣,打他四十杖!”
此话一出,韦钺顿时心中大喜,而韦泰身边那中年妇人,韦钰的生母琼娘却是面色惨变。她扑通跪了下来,紧紧抱着韦泰的双腿,苦苦哀求道:“侯爷,求求您开开恩,钰儿只是一时不懂事,您骂他罚他怎么都行,他这单薄的身体怎么经得起四十脊杖!侯爷”
听到琼娘这带着哭腔的恳求,韦钰顿时遽然色变,他怒声喝道:“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四十杖而已,还打不死我!”
随着这声音,在这正月末依旧凛冽的寒风中,他三两下脱去了上衣,露出了坚实的上身。只见那坟实的肌肉上,留有一道道鲜明的疤痕。看到韦泰果然对琼娘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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