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流风正色道:“我不陪你们疯,谢子歌,你方才问谷中可有硫磺、硝石,那硫磺确实谷中便有,硝石是何物在下却不知道了。
至于木炭却是不难,谷中数百年来文墨从未间断,这墨便是我谷中巧匠以松木烧制木炭制成。”
谢迁瞬间抬起头来,满脸激动的对奚流风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可能?那硫磺可不是寻常之物,谷中怎么会有?”
奚莲欣听他这么说,微微叹了口气,接道:“谢公子,此物确实罕见,当年先夫宁道成痴迷丹道,谷中的硫磺便是他多年前四处搜集得来的,想不到后来……”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
谢迁知道她的心酸往事,此时人多却是不便继续追问,当即恳切道:“谷主,不知可否赐少许硫磺给晚辈,若有此物,或许我能制出震天雷,虽然未必能退敌,重挫贼人却是完全可能的。”
窟中众人再次震惊,奚流风指着他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无力的垂下手臂,对奚奴无奈道:“阿姐,你这秦郎怕是得了失心疯了,他方才说的这些东西,没一样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我看你还是带他回去先休息一下吧。”
他又对王妙容道:“师姐,你精通医术,赶紧帮这疯子看看,再这么下去,怕是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仙人了。”
王妙容从头至尾目光一直没离开过谢迁,方才听他陆陆续续的说出这许多惊世骇俗的想法,初时心中也自存疑,待见到他双目异常清明,口齿思绪清晰,不由又想起那日二人在百花园小木屋中制作那蒸馏器材时的情形。
“风儿,不得无礼!谢公子乃是神仙子弟,并非常人,他说可以,我相信必然就是能做成的。
谷中你与奚兰武艺最强,自今夜起,你二人便是谢公子的随身护卫,此行即便万分凶险,也定要护他周全。”奚莲欣满脸肃容,语气不容置疑。
众人再次大惊失色,无忧谷向来与世无争,即便谢子歌是阿奴的夫君,又怎能让谷中百年来仅存的奚族血脉流风公子涉险?
奚兰看看谷主。又看看奚流风,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没发出声来。
奚流风怔怔地望着奚莲欣,满腹疑云:“阿母向来不理世事,为何对这谢子歌的态度却是前后判若两人?”
他疑惑的看着谢迁,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沮丧道:“你赢了!我便陪你行险一回,阿姐,你放心,我定会尽力护你秦郎周全!”
谢迁心中非常感动,朗声道:“谷主深恩,晚辈铭记于心,此生不忘!只是今次之事万分凶险,怎可让流风公子和阿兰随我涉险?此事万万不可!”
奚莲欣脸现坚毅之色,忽然对谢迁深施一礼:“谢公子于我无忧谷有大恩,此事便这么定了,若是那生子之法果真有效,此后谷中自然不缺男丁,还望公子万勿推辞!”
谢迁正想婉拒,奚兰忽然怒道:“谢子歌,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还不赶紧想法子做事?真以为马平城坚,能抵挡得住贼人攻城?”
谢迁咽回了想说的话,朝众人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在下这便去准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便看天意了。”
谢迁一行五人下了摩崖,奚流风道:“谢子歌,你方才说了那么多,现下要从何开始?时间紧迫,不如我等分头行动,你尽快吩咐一下我该做些什么。”
谢迁想了想,笑道:“呵呵,你说得很对,这样吧,你便负责替我找来此前说过的硝石、硫磺和木炭,对了,谷中家畜蓄养之地在何处?那硝石寻来不易,你可以到粪池的墙壁上碰碰运气。”
奚流风吃惊的看着他,半晌大吼道:“谢子歌,我是你的护卫,不是奴仆!你竟然让我去掏粪?岂有此理!你……欺人太甚!”
奚兰“扑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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