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剑阁
那少年拿着一柄古剑,坐在石凳上用绢布擦试着。那少年穿着腾蛟苏绣长袍,腰系赤血鸾凤佩。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满院的柳树,应了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轻风抚杨柳,那些柳枝仿佛像女子的衣带一般,又似那山海经中的刑天一般。柳树滋阴,招魂,百万军士的英魂就靠这些柳树来滋养,以前在镇南城就有个说法,说镇南城煞气太重,英魂太多,小鬼不敢来收魂招他们下阴间,便有了这满院的柳树来滋阴,让那些英魂长眠于地下,不受打扰。顺便也让那百万英魂庇佑这剑阁的现任主人。
那剑阁中的少年是谁?看那穿着与气质,谁敢在镇南城穿腾蛟袍,只有那宁冲虚之子宁安溪了。那古剑是那南诏的镇国之宝,名曰太虚。号称当年黄帝斩蚩尤之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都过了千年了,这剑不腐也烂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也知道那逐鹿之战在中原打的,怎么会把这剑流落南诏这个小国。可惜历代南诏王把它当宝。连宁冲虚当年拿到这柄剑时,还嘲讽道“哟还太虚剑,那老子这把刀还是大夏龙雀呢。”
宁安溪望着这满院柳树,对着那柳树林站起身来,恭敬地拜了三拜。做人,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更何况是那为国战死的英烈。这是宁家祖训。他抬起头望着天边红霞,没有市集的喧闹,只有信使骑着南方特有的卷毛赤兔马给南安王府送来的捷报的噔噔马蹄声。四方安静至极,他看向在藏经楼门口坐着喝酒的老头说到“还有三天啊我就及冠了,这藏经楼就要让人封起来了,这三天的夜晚可不平静”
那老头喝着就怀里就拿出一只叫花鸡边啃边说到“那些所谓正派的武林人士到这也不过是窃贼,老子想想他们道貌岸然的样子在这偷书我酒都要喷出来了”
“我宁家在南安屹立千年不倒,怎么会没有些实力,进去了不脱层皮还想出来,呵,天真。”宁安溪拿着太虚的手微微握紧说道。
“这三天我就睡觉去了,你八岁就来这里,我教导你已经十年了,要是那些自称江湖一流人士的家伙都打不过。我今晚就死在你面前,向我师门谢罪”说着说着那老头便啃完了半只鸡。
“是,师父”宁安溪恭敬的说到
南安王府一处幽静的密室内,宁冲看着刚送来的捷报,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安溪不日及冠,我这个大老粗不会起字,以往婉儿在的时候还可以帮我想想,现在你帮我起个”
“起字这种事不是家中长辈干的事嘛,怎么叫我起,这成何体统。”在幽暗中突然冒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你也知道啊我宁家三代单传,家父战死,留我这大老粗独活这世上。还有帮安溪那小子行冠礼。头疼死我了。再说了,你我相交二十余年,那李太一看你也得叫声大哥的。你替我儿子起个字咋了,谁敢说什么嘛”宁冲虚看完战报,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对面笑嘻嘻的说到。
“安溪那小家伙这么喜欢那把太虚,啧啧黄帝的剑啊!你那小子还不识货,那把剑是当年黄帝斩刑天时丢到常羊山来镇压刑天的。在南诏并不奇怪。当年黄帝叫姬轩辕,安溪就叫宁轩辕吧。就是不知道安溪能不能扛住这个名字,自古叫轩辕的要么称帝要么早夭。”
“我的儿子,哪会有什么扛不起的道理”宁冲虚那刚毅的脸漏出桀骜的笑。
“你真的放心这三天让安溪在剑阁待着吗?”对面那人将酒一饮而尽,给自己酌了一杯道。
“嘿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啊,老子的影卫营可几天看不带人影了。敢打藏经楼的主意。想太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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