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冲虚好像看到宁安溪的不解和疑惑,笑道:“是不是觉得南安王并没有世人说的那般穷的叮当响?”
宁安溪也没遮遮掩掩,说道:“愿听父王详解。”
宁冲虚抬起头望着屋顶,说道:“自古有句老话说得好:财不露白,更何况我还有三十万军士。要是给那些朝中嚼口舌的文人知道了,那一天到晚参奏就没完没了了,玄皇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也会防着我。我最怕的就是君臣两心啊!这些玩意都是我南安王府千年的积蓄,那些江南豪门算个屁,不过四五百年还敢称豪门?要兵没兵,要将没将。打起仗来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一个个还眼高手低,哪天把我逼急了老子还不守了,放他娘的那三国进来,专搞那些江南豪门世家。”
宁安溪望着这满房的宝物,突然他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玉盒,他走过去端起玉盒打开,发现有两枚玉吊坠,那玉上刻着佛像,看样子该是笑面弥勒。宁冲虚走近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玉吊坠,说道你该戴观音大士的。
宁安溪摇头说道:“送人的,那两个宫女照顾我,拿点东西感谢她们。”
“不是咱家安溪看上那两个丫头了吧。”那宁冲虚笑着说道。
“她们是鸾凤营的吧。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看到鸾凤营出现过。”宁安溪缓缓说道。
“嘿嘿,还是逃不过儿子的眼,那鸾凤营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女人。哪能让她们上战场,平时设宴她们舞个剑就好。”宁冲虚笑着说道。接着便找了张字画铺在地上坐了下来。
“恐怕还不止这些吧,她们危机时候是不是还会替我去死?”宁安溪盯着宁冲虚的眼睛说道。
“对,鸾凤营是你母亲给你的礼物,里面三十人个个都在你身边出现过,她们实力堪比影卫营,甚至连影卫营都比不上她们。她们自小留于王府秘密训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在危机时刻救你一命。”宁冲虚摊了摊双手,低沉地说道。
“不觉得很残忍吗?父王!”宁安溪看着他,周围甚至出现了淡淡的煞气。
“呵,能保我儿健康成长,什么都是大善大德。还有,你不知道江湖险恶。就你这么一出门,还没到江南就死了十次了。别忘了,你还要替我这个软弱的父亲去苏家道歉。”宁冲虚反手便压下他的煞气,让宁安溪清醒过来。
“好好好,父王,您的心意我领了。总之,我不会用女人来帮我挡枪的。”那宁安溪转身便出了武库。
“喂,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两个丫头。要是看上了,我帮你做媒。”宁冲虚坐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道。
宁安溪也不理他,那宁冲虚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别说,今天奢侈了一把,拿字画垫屁股,还真像先祖们说的,咯屁股。”那宁冲虚说着说着便走了出去。
藏经楼已经派豺狼营在日夜看管,那豺狼营一共两百余人,是十二营中人做多的。他们都是立过一等功的军士,手上有点功夫,下手也颇为狠辣。宁安溪搬回来寝宫,前脚宁安溪刚进门,那两名宫女便走了进来,宁安溪看着那才十七八岁的宫女,怎么也不像是鸾凤营里的。宁安溪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俩叫什么?”
“回世子殿下,奴婢琉璃。”那额头上有朵三生花印的宫女先开口道。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不知像是哪位词人所写的:疑怪昨宵春梦好?倒与这笑意有点相似
“回世子殿下,奴婢翡翠。”那宫女也颇有姿色,却比那琉璃显得略微沉稳。脸上不施粉黛,一对桃花眼柳叶眉,同样一袭大红金边锦袍,上面绣的不同于琉璃锦袍上的鸾凤还巢,而是丹凤朝阳。头上的那支紫金鸾凤簪稳定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要拿她二人对比的话,那琉璃便是夏天,翡翠便是冬天。还是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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