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孩子随了贺氏,有癫痫病的忧虑,和即将当祖母的喜悦冲突翻搅,令仁亲王妃听到消息,一时愣住,不知所措,她辗转一夜,更恨贺家竟然把这样的女子嫁给她儿子,连带着,贺氏也跟着吃挂落,世子妃怀孕,仁亲王夫妇还假仁假义地送了些补品,她竟然好几天都没人搭理,极度地忧愤,让贺氏又犯了一次病,加上怀孕的各种不适,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
仁亲王这才醒悟了,赶紧又是请太医,又是给补品,还让贺氏院子里开了小厨房,费用就从公中出,王府里的下人一看这样,还当贺氏即将母凭子贵,立刻就对那边巴结起来,贺氏的日子这才好过了。
这段时间,文瑾和钱隽,平日里最是恩爱的一对人儿,却一反常态地闹起了别扭。也许生活的真面目就是这样,几家欢乐几家愁,不如意事常**。
原来文瑾只知道丈夫去了北疆军营,却不知道他竟然深入虎穴,男人已经回到家里,在眼前晃了好几天,还成功帮她顶住了仁亲王爷的怀疑和指责,她才听到消息。
文瑾一下子就被打蔫了,抱着钱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钱钱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摇着文瑾的肩头:“娘,你怎么了?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你不是说,眼泪能带走心里的忧愁,给人活下去的勇气吗?你怎么不哭呢?”
文瑾摇头:“娘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会影响一个人思考的能力,娘虽然很伤心,可是,如何避免更令人伤心的事情发生,才是更需要做的,而不是无用的哭泣。”
“娘——”钱钱伸出小胖胳膊,抱着文瑾的脖子,“娘,我快快长大,来保护你!”
“不,钱钱,我们要保护好你爹爹,他就是咱们家的大树,有他撑着,咱们就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可是,爹爹,呜呜——”钱钱忽然哭起来,“我这几天做梦,总是梦见爹爹,呜呜,出事了,呜呜”
“钱钱是不是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做梦忽然想起来了?”文瑾心里也是一紧,孩子说她上一世总是哭泣,有钱隽这样的好男人,她怎可能有那么多的悲伤无奈?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钱隽出了事儿。
重生不见得会记住所有的事情,尤其是钱钱现在太小,人长大之后,对这个年龄段的记忆是很模糊稀少,断断续续,他想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文瑾现在和钱钱在一起说话时,先把屋里人都遣出去,这会儿听见钱钱奶娘在外面咳嗽,她隔着门帘叮咛了一句:“不用担心,钱钱昨晚做噩梦了,你去给他拿一身换洗衣服来。”
奶娘应了一声,脚步声悉悉索索地走了。
文瑾拍着孩子的背:“你爹是不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事了?”
“嗯,娘,我都不记得那时候几岁,我以前想不起来,这几天做梦后,好害怕,呜呜,我怕你听了又该哭了,不敢说,可是,我真的不能这么看着不告诉你。”
“放心,娘一定会努力挽回的。”文瑾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让她情绪平静下来,奶娘来了,文瑾把他交过去,让她给钱钱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过来,接下来几天,文瑾一直让钱钱跟着自己睡,她怕钱钱说梦话,奶娘觉察到什么。
钱隽的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这天晚上,文瑾哄了钱钱睡了,把他放在大床边上的小床上,低头呆呆地想心事,丈夫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几天,总把孩子带过来睡?”钱隽很奇怪,他刚返回京城,妻子又惊又喜,十分温柔体贴,这两天忽然心事重重,对他明显有些疏远。
“钱钱这些天,接二连三地做恶梦。”
“是不是惊着了?让太医瞧了没有?奶娘把他带哪里去了,让他这样?”
“跟奶娘无关,是我吓着了孩子。”
文瑾抬头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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