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觉得那笔像极了今天员外给众妙的那支,可随即一想,好像所有的毛笔也都长得差不多一样。
书生觉得那支狼毫笔该是刚才出殡的队伍不小心丢的,拿起笔就想追,可出殡的队伍早就走远了。
他只得先把笔收了起来,想着明日再打听看看谁哪一户人家的东西。既是有这么多陪葬品想来非富即贵,问一问城里是哪一大户出了白事就知道了。书生看着长生,好心提醒道,“这样晚了,姑娘还是赶紧回家吧。”
长生无奈的笑了笑,她可不知道这梦要做多久。
书生见她没动,又道,“都这时辰了,再不回去,家中父母要担心了。”
“我家不在这。”
“你是外地人?”他往她身后看了看,见她就独自一个,“没有去处么?拐角倒是有间客栈可以投宿。”书生见顾长生没说话,只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许是身上没带齐银两?“寒舍就在附近,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我那坐坐。我叫冯廉正,这附近的人都认得我。”他自报了姓名,是怕这姑娘会担心他是坏人。
她要是一直不醒,可能要一直在街上晃荡,即便知道是在梦里,她也不怎么想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就打扰了。”
冯廉正把她领回了家,他家中有年迈的父母和一个刚满十六的妹妹。听到冯廉正说起她孤身一人,只是简单的问了她的姓名,就拿出碗筷要招待她一起用晚膳。
长生一点也不饿,只是这冯父冯母十分好客,她又不懂怎么婉拒便装装样子夹了几口白饭,反正是在梦里,没有饥饿感也不会有饱腹感。
冯家几代都是佃农,目不识丁。几年前城中一位姓杜的员外开了一间义塾,附近贫困的孩子只要是想读书认字的都可以送到那去。冯父想着让孩子认字是件好事,也就让冯廉正去念了书。
冯廉正也争气,几年后中了一个秀才,冯父觉得光耀门楣,寄予厚望之下更不想儿子走他老路也做个佃农,便不许他再下田,只让他在家中专心苦读考个功名。
而冯廉正孝顺,不忍心这养家糊口的活儿都压在老父亲身上,隔几日也会到街上给人摆个小摊代人写家书卖些字画贴补家用。
冯母给冯廉正添了饭,柔声的叮嘱他多吃些。冯廉正也为母亲夹了菜送进碗里。长生正为这母慈子孝的画面所触动,可怜自己是个孤儿没得见过亲生母亲,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和谩骂。
冯父面色大变,立马让冯廉正带着他妹妹和长生进房里。冯廉正问道,“外头的那些人”
冯母面上有些害怕,却还是把他们几个往房间里推,“没什么事的,在里头别出来。”说完把门上的帘子给放了下来。
冯廉正的妹妹悄悄掀开一条缝,外头来了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摊着手在问冯父要租子。冯父哀求道,“今年的收成真是不好,能不能再宽限几日?”
来收租的男人看了一眼饭桌,发狠起来就把桌子掀了,“收成不好,没钱交租倒还有钱吃饭!我家老爷好心把地租给你,你这租子一拖再拖,我看你是打算耍赖不给了吧。”
冯父道,“不是的,只是现在真是没有银子,求大爷再宽限几日,我就是去借去讨也会把租交上的。”
男人不信,扫了一眼简陋的屋子,跟另外的三个开始搜起屋来。翻箱倒柜的,见罐子见杯碗就砸。冯父上前阻止,男人抡起拳头朝冯父面上打了一拳,冯家兄妹再躲不下去了,掀了帘子出去。
长生也跟着出去,心想师父教她的防身功夫不知道在梦境里能不能使得上。
讨租子的男人目光从长得普通平常的长生脸上掠过,停在了年轻貌美的冯家姑娘身上,笑道,“这两个都是你女儿?你要是真没钱,其中一个长得倒是不错,拿漂亮的那个抵债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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