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母闻言,即刻把女儿护到身后去。男人把冯母推开,硬是拉住冯家的姑娘托起她下巴要看清楚容貌。顾长生根据弗恃教她的,一个箭步上去重重朝那男人脚丫子上踩了一下,趁着那男人吃痛,想攻他腹部的。
哪晓得理论和实际真是两码子事,讨债的男人对她的攻击不痛不痒,也没因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直接朝她眼睛上打了一拳。长生本以为既是做梦,就算是被人千刀万剐也不会有痛楚才对。
可偏偏连梦都在骗她,眼上的伤不止疼,还疼得厉害。
“这丫头居然还想打人。”男人嘲笑起她的自不量力,见一屋狼藉,锅碗瓢盆都摔完了,也就搜出了两吊钱,想着恫吓的效果也达到了,他们目的是要收银子,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惊动官府就吃力不讨好了。
便道,“我明天再来,到时把租子准备好。你当初摁了指印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真明天还交不出钱,我就把你女儿带走。”
男人把那两吊钱收了起来,撂下一句威胁带着同伴离开了。冯母赶紧让冯廉正去找大夫,大夫来看过后,说冯父的伤是皮外伤,敷些药就行。而顾长生的伤,就算不理会,过几日淤青也会消的。
冯父一脸歉意让长生跟着女儿去歇息,明日一早就走。说家里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好再留她,怕连累她。
长生捂着青紫的眼睛,想着这梦做得真是有够真实了,跟着冯家的女儿回了房,才躺下呢,十下还没数到,就已经听到公鸡报晓了,一转身,旁边的冯家姑娘也不见了。
冯父冯母一早就出去找人借钱了,冯家其实已经欠了好几个月的租子,只是为了不让儿子分神专心读书,一直瞒着。
她出了房间,看到冯廉在桌上铺好了画纸,准备好了颜料,却是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昨日捡来的那支狼毫笔发呆。
她觉得眼睛还有点隐隐的疼,但也没方才疼得强烈了,“冯公子。”冯廉正回过神来,估计昨夜是一夜没睡,面色不怎么好。长生道,“你要作画么?”
冯廉正苦笑道,“家中现下最需要的就是银子。杜员外就要过寿辰了,我昨日听说他府中的有人想买几幅好意头的画回去挂,我想副画,一会儿拿去问一问杜府愿不愿意收。”
“那为什么不画呢?”
冯廉正为难道,“我的笔断了,家中这情况也是买不起了,没笔怎么作画?屋中就剩下我昨日捡来的笔能用,只是不问自取视为贼也。”
长生也不晓得该给他什么建议,只好不做声。
冯廉正又是犹豫了一会儿,只是想到那群人打人的狠劲,若真是没银子给,或许真会拿她妹妹来抵债。他一咬牙,拿起笔道,“只当我先借着,等这件事情过了,我再跟笔的主人亲自谢罪。”
姓杜的员外属猴,冯廉正便打算画一幅灵猴献桃。他画工十分了得,没过一会儿,便见一只猴子抱着寿桃跃然纸上,就差点睛这一步就完成了。长生赞叹道,“你画得像。”
冯廉正却是感叹道,“画得好又如何,再有才华,到了这地步也只能说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的才华换不了银子也换不来米粮,若不是爹娘辛苦支撑着,只怕他要三餐不继。家里欠着租子他半点忙也帮不上,真还不上银子,秋试他也不必想了。
她鼓励道,“会念书也是了不起的本事。”至少要她抱着书本寒窗苦读坚持好几年,她就做不到,她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特别佩服有学问的。“你画好了这幅画不就能换钱了么。”
冯廉正感谢的笑了,打起了些精神。执笔沾了墨水,在那猴子的眼眶里添了眼珠子,正要提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画里的猴子眼睛居然左右来回的动了起来。冯廉正下得手里的狼毫笔都抓不稳了,后退了一步却是撞到了椅子,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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