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曲先给长生夹菜,自己再吃,长生想阻止还是慢了,眼巴巴看着姜曲把菜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
这新郎官的亲朋好友大都是飞禽,桌上的饭菜虽用障眼法幻化成凡间酒楼色香俱全的佳肴,却都是些虫子,若是做熟了油炸过味道也能做得香脆,偏都是生的。
她道,“你吃的是蝗虫。”
姜曲赶紧吐出来,难怪入口时感觉这菜有些怪味。
隔壁桌一只黄鹂和一只鹧鸪边饮酒边议论近来六界发生的大事。
黄鹂道,“先前神荼郁垒二位大神失踪,街上全是妖魔鬼怪就等着大开杀戒,吓得我还以为一场浩劫避无可避。结果上古的重明鸟现世,帝都恢复安宁。这才多久,又生事端。”
鹧鸪道,“只能说世事无常啊,你看那白鸾妖王前阵子才广发妖令,说谁寻得她要找的那几个人重重有赏。转眼自己就落得如银牛那般的下场,地盘和手下都被抢去了,自己也下落不明不知死活。”
“谁让她引狼入室呢,还以为是招了一个厉害的魔头到麾下,谁知那魔头收拾了银牛后就轮到了白鸾,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如今这四海的妖哪个听到那魔头的名字不闻风丧胆的,我看不日就要一统妖界,下一个就轮到魔域了。”
“魔域的入口可是在帝都,要是真打起来,必会殃及我们,我看还是不要耽搁了,尽早迁去南边的林子躲祸安全些。”
黄鹂叹气,“我也是这般想的,明日就动身。今夜来喝延鹤兄的喜酒也是顺道告辞,怕是后会无期了。”
姜曲闻言与司马鹿鸣对看了一眼,若属实,至少白鸾那边的威胁暂时是没了。
几杯黄汤下肚,长生也渐渐有了醉意,她趴在桌上睡去,这一醉直到金鸡报晓才醒,厅里的宾客尽数散去杯盘狼藉,长生扫了一眼,见司马鹿鸣姜曲和薏米也是趴在桌上睡得香沉。
她想城门应该开了吧。
“师弟,姜曲……”长生想把他们叫醒,可听到自己的声音委实吓了一跳,声线低沉粗犷宛如男子。这不是她的声音可偏偏又是从她嘴巴里发出来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结果摸到了喉结。
长生低头,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抽长的身形,变得宽大的骨架撑裂,她摇摇司马鹿鸣,又摇摇姜曲,姜曲头疼欲裂,“长生,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长生傻住,若非姜曲抬起脸来,她粗枝大叶也不会发现身边两个七尺男儿,骨架一夜间缩了水,都成了娇小玲珑的美娇娘。
姜曲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清醒过来,看看长生又看看司马鹿鸣,再看看自个儿,身前多了玲珑有致的曲线,“我现在是醒着的么?”还是庄生晓梦犹在梦里。
司马鹿鸣抡起拳朝姜曲打了过来,姜曲将他的拳头握住,这种痛便是醒着的验证方式是断断不可用在他的脸面上的,“看来是醒着。”那他怎么成女的了?
薏米也从未听过见过一夕间男变女女变男这么稀奇古怪的事,赶紧去找了延鹤和红枣来。
延鹤仔细的看了他们许久,“我从没听到凡人能自己转换性别的,若非自身原因,定是外力所引致,可有遇见什么高人对你们施过法?”
司马鹿鸣道,“没有。”
延鹤道,“那就是病从口入,吃错了什么喝错了什么导致。”
姜曲想着既是只有他们三人有事,若问题真出在吃食上那也一定是他们三个都有吃过的。昨夜的一桌虫宴,长生和鹿鸣都没有动筷,而他,吃到嘴巴吐出来后也没碰过了。至于酒水人人都有喝,薏米比他们喝得还多也没见他有事。
姜曲道,“会不会是虫具里面的神仙果?”
延鹤郎君道,“神仙果?”
长生形容道,“就是长得像丝瓜,长在藤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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