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猝不及防的,她撞上了林语温润的目光,里面深邃的担忧一览无余。
她下意识地想躲,又悲哀的发现怎么做都刻意,只好悲哀的僵直着。
盛爻及时化解了这个僵局,“怎么了才到天山就高原反应了”
“不是生理性疾病,她状态很稳定。”林语放下她,站了起来,又拿出那张掉在地上的逆位隐士。
“所以是,预见了什么吗”
她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境,却发现根本不能参悟这两句似是而非的话。
尤其是,林语的话语里还带着他的体温,就像她刚刚习惯的温度一样。
略有些无措,她低头抓住了什么,却是刚刚孩子送来的哈达。
这一抓就发现了端倪,哈达上的花纹凹凸不一,用手摸上去,竟像是某种文字一样。
她没和他们说话,觉得自己近期一定见过这种文字。
一场疯狂的翻找之后,她终于找到了那个来源,然后,莫名的安下心来。
她抬起那张柔然地图,“没什么,这一个部落自古在此定居,不曾离开,可能当时和柔然有过交集。现在,大概是柔然的哪位先人想通过纹章和我联系吧。”
她转身上车坐下,把那张逆位的隐士塞在了自己的包里,前面一张,刚好是逆位的倒吊者。
低下头,她准备在路上整理一下思绪,却发现几个人只是收拾了物资,没有人有出发的意思。
她探头去问,原来向导两天后赶羊进冬牧场,让他们先行整顿两天。
她拿出一串玛瑙手钏,在手里磨碎了,算出安倱此时尚且安好,也就放了心。
男人们此时在整理物资,盛爻拿着罗盘确认方向。
左右无事,她便拿了些钱,去找那个男孩的阿妈,用贵了很多的价钱买了三头羊,又请他们宰了喂好,晚上吃烤肉。
男孩随着哥哥去杀羊,邦妮便和他阿妈聊起了家常。
女人叫伊丽拜尔,大儿子达卓,小儿子浅央,男人常年外出打工,不怎么回来。
邦妮的钱多给了几倍,她推拒了很久,才勉强收下。
淳朴的牧人只会把她形容成雪山的神女,千恩万谢一番,又送了她许多羊奶。
话至尽头,伊丽拜尔唱起了诸神的史诗,在草场上跳起舞来。
生活让她的手掌粗大,布满老茧,腰肢也并不纤细,脸上蜡黄的底色又被太阳晒出一抹红。
然而邦妮竟然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在她的身上,仿佛有一个少女,踏着优雅的舞步,洁白的裙裾飞扬,虔诚地献祭众神。
大概伊丽大婶年青的时候,也曾是草原上的花朵,香风也曾亲吻她的裙摆。
歌声悠扬,羊儿归圈,残阳把浓稠的橙黄色洒满天空,草场的颜色显地有些黑暗了。连带着伊丽拜尔的舞蹈都有些神秘的色彩。
然而听着听着,邦妮却听到了一些异样。
她掌握有世上绝大多数的语言,和任何人沟通都不成问题,是以一开始并没意识到,伊丽拜尔用的是古柔然语。
——神遗弃了祂的子民,水源断绝,牛羊病死,瘟疫横行。
伟大的国师派遣出的队伍被黄沙阻隔,勇士的忠骨被葬在圣地。
杳无音信,圣女叛离了神,带着部众出逃。
那夜,月影重重,留守的人们看到归来的勇士。
他们,和勇士一起,找到了新的归所。
圣女带着部众回归终年积雪的神山,接受神的馈赠。
蠕蠕人,有了新的名字。
这显然和他们所掌握的历史有所出入,然而,一个蒙古族大婶,又怎么能唱出一段柔然的圣歌呢?
邦妮有些疑虑,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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