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糖,递给了孩子。
孩子做了好几个礼,特别开心的走了,没走出去多远,又返回来,不好意思的说了什么。
邦妮鼻子都有点酸,把一整罐糖都交给了孩子,孩子差点给她跪下,像敬神一样,拜了又拜,这才走了。
林语实在不想每天黑人问号脸,然而这两个人的对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他没吃过‘糖糖’,阿妈养的羊赚不了多少钱,阿爸前几年生病还欠了一大笔外债,转过年来能不能上学都不一定呢,小伙伴们都差不多,这边太远了,哪个镇子哪个县都管不到。”
邦妮有些悲伤,“我小时候零食一吃吃一堆,有时候都吃不了。”
“唉,那个时候最喜欢吃糖葫芦,能吃到闹肚子也不停下来,他们大概连山楂都没见过吧?”邦妮尚还沉浸在对冰糖葫芦的畅想中,旁边那个人却愣住了。
对,就是这个人给她买冰糖葫芦让她吃到撑。
林语突然觉得那三个人无比碍事,像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台车,做些亡命的勾当,也十分美好。
尤其是,那个一项单纯干净的,他曾经几乎不敢靠近的人,也会像他一样,堕落而肮脏。
真是非常幸福啊。
像是陷入了某种分裂状态,他不能抑制的看到了那些火光和碎裂的东西,还有入目的红。
然后一盆凉水冰冷的砸了下来,他还是在梦中那条没有尽头的河里,拼命挣扎,各种咆哮在耳边回响不断。
他气息有些不稳的握住了口袋里的草编鸟,上面温润的陈皮气味让他很快安静了下来。
邦妮正忙着接受那个孩子送来的哈达,说着什么,脸都红了。
然后孩子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林语恢复了嬉皮笑脸,走过来撞了一下邦妮的肩膀,“可以啊,连学龄前的孩子你都不放过,是不是孩子吃了你的糖,说以后要娶你啊?”
邦妮把他推开,“才没有呢,人家阿妈说不能白拿我们的糖,这是他们自己做的,和外面景点骗人的东西不一样,就当回礼了。”
邦妮看了林语一眼,他还是挣扎着想把那一线天光留给自己吗?
那个挣扎着从极深的黑暗中来到她的面前,勉强分一点生命力给她的人,她可怎么办好啊?
而且,孩子其实说的是,“大姐姐,你就像雪山上的神女一样善良,我本来想长大之后娶你呢,可是,仙女姐姐要等好多年啊。虽然你旁边的哥哥不帅,但是他也是好人,而且阿妈说你们很般配,那就祝你们幸福哦。”
跑出去又回来说,“一定要幸福啊,我会去找你们的!”
“如果能生个女孩,给我做媳妇好不好?”
这句随着人一起飘远,让她难以招架。
她站起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觉得他俩很配的,虽然林语其实很帅吧……
还没等她的腹诽结束,她就突然眼前一黑,然后,无数画面从她眼前划过,手包掉落下来,一张逆位的隐士,正对着她。
夜幕低垂,星子把柔美的光铺满草原,好像伸手就能碰到。
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之后,邦妮回复了正常,所有画面挣扎着逃脱了她的抓捕,只剩下一个模糊的预言。
路至尽头非无路,沙至穷处还见沙。
沙红草黄石山褐,天白雪黑牧马暗。
她还没来得及参悟这个预言,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她为什么在林语怀里啊?!
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观察一下环境,就听见方良的大嗓门。
“醒了醒了,我的天哪,吓死我们了你可。”
得,这下不睁开眼睛都不行了。
虽然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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