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族移民,以中俄贸易为生的商人占了多数,其他则大抵是机关单位的公务员或者住在城市周边的农民。城市不大,市中心的区域不超过三四条街的范围,三星级别的国际饭店就是能够找到的最好住处了。
正南预定了七个标间,让青山把行李都放到了房间里,然后带着他打的到了西区汽车站,买了两张去新巴尔虎右旗的车票。
因为不是周末的关系,往返在城市和旗县之间的客车坐的稀稀落落。正南和青山在车上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刚好可以保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被别人听到。
正南告诉青山,他之所以在跟港农商定计划时,坚持提前到这边是有别的打算的——曹沝这个人老奸巨猾,一手策划了这次倒斗的行动,而且他手上有两柄被他称谓钥匙的短刀,难保以后不会见利忘义产生矛盾。所以正南就想着,如果可以先发制人地找到最后一把短刀,这样双方在对古墓线索的掌握上也就势均力敌了,至少不会太过被动。
青山说:南哥想得在理,不过人海茫茫,找一把短刀谈何如意?你先前认识的那个叫包伊尔的老蒙古也不知道是否可靠,我琢磨着他是个贪图小便宜的人,如果最后一把短刀也在他的手上的话,他还不早就屁颠屁颠地拿来跟你换钱?
正南叹了口气道:这是眼下唯一的线索,如果不循着它找下去的话我们也没有更好的的选择了。反正最差的情况不过是白跑一趟,如果真的找寻不着的话我们再另想别的办法……
新巴尔虎右旗又叫西旗,位于满洲里正南方六十多公里的草原上,与满洲里不同的是这里居住着几乎清一色的蒙古族,两地之间不通公路,只有条还算平整的土路,所以客车行进了近两个小时方才到达。
其实真正的蒙古牧民大多都住在牧区,住在这里的则是差不多被汉化,他们大多在牧区都有属于自家或大或小的牧场,只不过受不住那里清苦的生活,移居到了条件相对较好的旗里居住,只有在接羔的季节才会返回牧场忙碌上十天半月。
正南依照包伊尔留给他的地址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的住处,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刚好与他碰了个照面,包伊尔一惊,随后才记起来人原来是收了他短刀的老板,连忙招呼着他们进屋,让老婆和女儿捧上一碟碟奶制品来。
正南落座后环顾四周,发现如果不是客厅正当中的墙壁上挂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的话,还只当是进入了一户普通汉人的家。他笑着夸赞包伊尔的瓦房漂亮,似乎比起周边的邻居来显得大气了不少,这大概都要归功于他比别人拥有更多做生意的头脑吧?
包伊尔咧开嘴,露出一嘴的黄牙:哪能跟你们这些城里的老板比阔,盖这几间瓦房可是花了俺家不少积蓄,到现在还有饥荒没有还清呢,这不今年冬天全盟闹了场白灾,俺家牧点的牲口糟尽了小一半,多亏上次正老板您收了俺的那把短刀,总算是比别人过得宽敞点吧……
包伊尔说到这里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僵住了:正老板这次不是来退货的吧?那四千块钱俺可是都花了,一分都拿不出来了啊!
正南见包伊尔自己谈到了短刀上,也免得他再去费力试探,一拍随身带的小包道:包大哥您可真是害苦了小弟,这次我来可不就是找你来退货的嘛,你看东西我都带来了!
包伊尔闻言脸色由白转绿,连连摆手道:正老板啊正老板,俺们是乡下人都知道做生意要讲诚信,当初你可是收了俺的短刀,现在咋还有退货的道理呢?俺又不懂得古董啥的,您退给俺俺也没钱还给你啊!
正南强忍住没笑出声来,假装为难地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不过后来我找了几个行内的专家鉴定过了,都说这个东西原本是一对儿的,单独一个可没人会收藏,这样一来不一样砸在我的手里了吗?老哥你还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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