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名号,都是从曹沝那里道听途说而来,这推荐入伙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的?
正南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将这件事反反复复的琢磨了好几遍,最终得出了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既然自己确信没有做过这事,而曹沝他们又没有撒谎的话,那问题就一定出在王贵的身上——他借着正南推荐的名义找到曹沝,进而又在他面前伪装成曹沝的人而出现在人前。
原本面对挑选谁入伙这样的事情时应该慎之又慎,可双方都碍于对方的面子而从未对王贵的来历加以怀疑,说起来也算十分可笑了。正南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曹沝,并说事已至此也不用过分担心,王贵虽然一直以来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也不过就是个郁郁不得志的愤青而已,费尽周折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最后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要是让他的同行知道,肯定也会笑掉大牙了……
曹沝却并不肯善罢甘休,只说:这怎么能行?谁知道这衰仔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曹沝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笔记本电脑,给他在国内的某位朋友发了封邮件。
正南在身后瞄了一眼,看到邮件的大意,是让对方查一下王贵的确切身份后尽快回复云云,心中不免觉得曹沝太过谨小慎微,如今人都死了,即便真查出什么也未免有亡羊补牢之嫌,实在是于事无补而又毫无必要……
说话间正南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在枕头底下将其摸了出来,自他从北京出发至今一共只接过三两个电话,并且都是小妹为就店里经营方面的事情向他做汇报才打来的,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是她呢!
按了通话键后听筒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掺杂着不少俄语的尾音。正南忽然想到昨天自己是把这个号码留在了赤塔州警局里,难道是王贵的尸体被他们找到了?
正南撂下电话后跟曹沝说他要出去一下,见对方只是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刷新着邮件,就知道他现在关心的只是王贵究竟从何而来,而不是他的尸体所在何处了,既是如此索性也不再细说,拾起件外套走出了宾馆的房门……
几个人在赤塔州的这间三星级酒店住下后,曹沝立刻跑去车店里买了辆俄产的越野车,虽然外观不比先前的凌志漂亮,但性能却一如俄国卡车般动力强劲,不过赤塔州警局只与酒店间隔了两条街而已,所以正南并不驾车而只是步行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对着门口的守卫比划了半天,这才让对方知道自己要找是谁,根据门卫指引正南走进警局大楼,上到二层再右转到底,这才看到那个叫朱洛夫斯基的华裔警员在门口踱着步,看样子是等他等得心急了。
正南上前与朱洛夫斯基握了握手,心下却想让他来不过就是认尸而已,何必如此着急?如果不是曹沝那个港农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鬼才喜欢来干这种事情呢……
朱洛夫斯基虽是华裔,却在祖上几代就自中国内地迁居至此,之所以会说几句蹩脚的汉语,还是为了处理当地涉及到中国人的纠纷而特意去学的。为了表示对同胞的亲近,每次与正南的会面都让他以他的中文名字“朱洛夫”相称,不过这反而让正南有种驴唇马嘴的感觉,相比之下他倒更喜欢“朱探员”这个称谓……
“那么,朱探员,我们这就去停尸房认尸吗?”
住洛夫斯基听正南这样问立刻摇摇头道:
“认尸?认什么尸体?你说跟你们同来的那个王贵吗,还没获他的消息——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死了,你不只是报了失踪案吗?”
正南暗骂了自己一句——刚才的信口一说,差点将自己知道王贵已死的信息透露出去,好在他和朱洛夫毕竟还存在语言上的障碍,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他南便佯装做惊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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