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吗?太好了——哎,你知道另外两个跟他同行的伙伴都死了,虽然还心存幻想,但我们私下里却都认为他生还的可能不大了……
朱洛夫斯基重申了一次,现在并未得到有关王贵的任何消息,并说他们俄国警察一定会倾尽全力寻找之类的官话,这才转入正题道:
“这次麻烦您跑一趟是要确认另外一件事的——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说着把身侧的门推开了条缝,示意正南站过来朝向里面望去。
正南这才知道这门后的房间原来是个不大的审讯室,正当中摆了张木桌,前后各一张折叠椅,靠近墙壁的那张椅子上坐着个形容憔悴的女孩,半睁着隐匿在熊猫般眼袋中的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绿水?你怎么在这里?”
正南透过门缝朝审讯室里面望去,只看到绿水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并且不住地打着瞌睡,不由得大喊了一声。
绿水见到他却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就好像偷了发丘印开走凌志车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一样,非但没有表现出丁点羞愧之情,反而异乎寻常的冷静和处之泰然……
朱洛夫斯基把门重新关上,问正南是否认识里面的人?
正南说:当然,她也是我们同来的朋友,前两天——独自一个人回国去了,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朱洛夫斯基点点头道:我们也在海关出入境管理局查到她是和你们一起入境的,但依照程序还是需要您来现场指认——这位于绿水小姐涉嫌企图非法越境,驾车冲击边境检查站等多项罪名,这几天我们就会对她提起公诉,您和您的其他几位朋友需要暂时留在赤塔,作为证人随时听候警方和法院的传唤……
正南也算反应够快,立刻追问道:非法越境是她不对,可一般国际上的处置办法都是遣送回国,怎么非要闹到上法庭的地步呢?
朱洛夫耸了耸肩颇显无奈的说:如果仅是企图非法越境也就算了,可于小姐还在驾车冲击边检站时,撞伤了两名海关工作人员,同时损毁了不少公共财产,另外在被捕后与审讯她的探员发生过争执,并且多次意图袭警……
正南听得头都大了,心想一向沉稳懂事的绿水,怎么会闯出这么多的祸事来?这下可好,王贵的尸体还没找到不说,大家又被困在这里不能回国去,怎么好像所有的倒霉事都碰到了一起了?
正南问朱洛夫道:如果对绿水的指控都成立的话,她会不会有牢狱之灾啊?
朱洛夫摇摇头道:我们的工作只是限于侦办案件,量刑的事是由司法机构来负责的,如果我对您说的太多的话就有干涉司法公正之嫌了。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同胞的份上,还是可以稍微给您透露一些——依照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如果于小姐所涉及的所有罪名最后都成立的话,那她将要不得不面对五到十年的监禁,并且不得保释的……
正南倒吸了口凉气,绝望的重复道:五到十年?
朱洛夫又不合时宜地补充了句:不得保释!
看到正南一副绝望的神情,朱洛夫赶紧话锋一转道:当然,我说的情况是在所有罪名成立的前提下,数罪并罚自然会比较严重,不过某些罪名比如——呃——损毁公共财产这项,如果你们能在开庭之前赔付所有损失的话,量刑就可能会略微降低半年到一年……
正南简直要被朱洛夫气死了,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么一大通。就仅仅摘出个最轻的罪名——谁不知道赔了钱可以免罪?问题是这也不足以让绿水平安无事啊,说来说去到底还有些什么其它办法呢?
见朱洛夫最后表示出了无能为力,正南只好问他可不可以让他见一见绿水?
面对正南还算合理的要求,朱洛夫却立刻出言拒绝了:明天我们将安排专家对于小姐的精神状态进行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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