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阵法无外乎两种,一种是迷阵,一种是战阵。
迷阵,顾名思义,就是借助天地之势来迷惑他人的阵法。但迷阵极难布置。其一,布迷阵要借助天地之势,这就对选址和布置要求极高。要让对手自愿进去,还要借助天地的力量,而这些地方无一不是兵家必争之地。诸如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凭一关之力可挡千军万马。
战阵,则是由西周开国丞相姜子牙提出的说法。虽然有野史记载上古先贤也有过阵法,但都是无据可循的。商王武乙虽有布阵的意识,但却未曾有过详细的概念。而姜子牙则是提出了战阵的概念,并运用在讨伐商纣的战争上,屡见奇效。
后来由一位名为孙膑的兵法鬼才将战阵整理推演,写入《孙膑兵法》一书中,并一手成立了兵家,而他则被人尊为“兵家至圣”。战阵之威,主要看布阵者,其次看士卒,二者相辅相成,使得战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但是,怪老头也说过,再怎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也敌不过实在的力量。所谓破阵,不过是实力不够的选择。若是有良将千员,虎贲十万何惧他一干阵法相扣?直接正面冲杀过去就完了。
想到这儿,赵政抬起眼皮,看了看身前的竹林,再看向站在一旁的盖聂、卫庄两人,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你们确定,这是第一关?”
盖聂点点头,毫不在意地望向竹林,眸子里一片平静,说道:“是的。”
“你们当我傻啊!这片竹林由一个迷阵笼罩,如此大的手笔,必是大能所为。我要是进去了,那岂不是要交代在里边?!”赵政越说越激动,唾沫飞溅,“我只不过是来求剑的,又不是来拜师学怎么布阵。有考验,我认同。但是为什么要闯这个迷阵?一旦迷失在里边,我还要他的剑作甚!”
盖聂摇摇头,没有回答。一边的卫庄见此,拉住了怒气中烧的赵政,低声私语道:“你小子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火气大?”赵政气急反笑,不过也放低了声音,质问道,“那他为什么要故意刁难我?”
“赵政,这个其实不怨他。”卫庄露出一丝苦笑,看了眼盖聂,得到首肯后,才娓娓道来,“当年林大师本是楚国人氏,后来游列周国,最后拜入道家。机缘巧合之下,大师练得一手炼器本事,在道家颇有名气。也因此大师遭贼人暗算。好在老道救了他一命,并将他收入我们纵横家。可是,为了防止大师报复,贼人联合其他人在此布下迷阵,困住大师。”
听罢,赵政心里一阵感叹,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来,连声问道:“这迷阵连大师都破不了,那我还怎么进去?”
卫庄一愣,然后仰面大笑。就连一旁的盖聂也露出一丝微笑。赵政很是不解,扁扁嘴。
“你当咱们纵横家都是只会耍剑、动舌头的吗?”卫庄揉着笑眼,语气变得轻松了许多,“这个大阵早就让大师破了,只不过大师并不打算出来而已。大师在老道的帮助下,将剑阁建在阵眼上,并将整座大阵化为己用。”
“那说来说去,还不是大师要刁难我?”赵政苦着小脸,耷拉着脑袋。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盖聂开口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大师和我们本家要分开吗?”
赵政点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纵横家树敌颇多,虽有响堂山的名号,但是难抵敌人多。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被仇家杀上门,导致门派传承断绝,因此分开。”
“既然你知道,你就不该有问题。师父实力高强,我和卫庄深得功法心得,无惧来敌。但是大师跟我们不一样,他虽然也是中三境,但是他毫无实战经历。此阵便是他的自保手段。”
没给赵政追问的机会,卫庄插话说道:“赵政!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练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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