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曰夷,被髪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西方曰戎,被髪衣皮,有不粒食者矣。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
大陆有五大部分,其中中间的地方最大,人口最多,称其为‘中原’。其他四个方向则被称为‘东夷,南蛮,西戎,北狄’。七国主要是分布在中原大地上,但也有少数与其他有接触,比如燕、赵与北边的匈奴接触,秦国挨着西边的蛮夷之地,楚国则是和南蛮做起了邻居。
百无聊赖的守城士兵依靠着大开的城门,大声聊天扯家常。按照往常的习惯,扯上半天,就有人来换班,下午则可以上酒楼喝个小酒。但是远处传来的沉重的马蹄声打乱了小县城的宁静。
南方蛮族来了!
马匹上的斥候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后,就彻底闭上了双眼。守城士兵愣了愣,没拦下满是伤痕的马匹,看着它背着已经死了的斥候匆匆入城,在路上飞驰撞翻了路上行人,被撞倒的人揉揉眼看到马上的那具死尸,色变,惊呼,四下奔散。
行人的恐慌让守城士兵也会想起了‘畏惧’这种情绪,很快他们就给县尉上了一节课,快到蛮族勇士杀入城中时,县尉才知道看守城门的士兵都跑了。
守城士兵骑的马刚跑出城,蛮族士兵只是将整个县城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县令本在书房里整理公务文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接着就听到有仆人喊着“蛮人进城了”。县令语塞,他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落入敌手,且不说死不死了,那必然少不了一通羞辱。身为大楚的官员怎能受此羞辱!县令整理好衣冠,朝西北方向行三个大礼,然后自缢在房中。县丞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蛮族士兵手起刀落,斩于城门之下。
至于县尉,蛮族士兵看他身上穿着盔甲,觉得他在城中是极有分量的存在,便把他五花大绑压到城外去。而此刻,县尉很是苦恼,原因无他,双方语言不通,那五位骑着马的蛮族将领手舞足蹈、叽里咕噜地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而他说的话对方估计也是听不懂。这就很尴尬了。城里唯一听得懂的已经被他们砍死在城门口了。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五位蛮族将领商量一番,心中便有了主意,传令下去,把所有人都赶到城外空地。
赶到城外空地做什么?两件事。一,杀人;二,放火。
不过好在蛮族将领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们只是当着全县城百姓的面,展示了如何用最小的力量砍穿后颈上的皮甲,然后致人于死地。那一刻,所有的蛮族士兵都在欢呼,这是他们诸多古怪仪式中的一种,用敌将首级来祭祀守护部落的巫神。他们脸上没有杀人的渴望,只有对至高神的狂热。
但,那只是他们的神,不是楚国人的,至少现在不是。
百姓全都在瑟瑟发抖,他们在害怕下一刻屠刀会转向他们。而人群里有一道充满愤怒、憎恶和勇敢的目光把这丑陋的一幕牢牢地记下,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死人,第一次认识到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若干年后,他将在此成就属于他的威名。但此刻,他被母亲拉入怀中,耳边只剩下蛮人的欢呼和母亲的低声哭泣。
主要的人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要处理这些粮食银两。很简单,把这些民众赶走,让士兵进城把粮食银两收集。粮食全都拉回部落,再由族长分配。至于银两,则另有妙用。
待到运粮食的那批士兵已经走远了,留下来看管收集到的银两的士兵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黄克全。说到黄克全,就不得不提一下战国四公子。别误会,这货还没到那么厉害的境界,他只是有个那么厉害的亲戚。
魏国信陵君魏无忌、赵国平原君赵胜、齐国孟尝君田文、楚国春申君黄歇,因礼贤下士,广收门徒被世人尊为‘战国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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