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克全此次出兵就像逛大街一样,就是人数规模大了些,走的距离远了些,而且别人逛街是往外掏钱,他是往兜里装钱,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黄克全把士兵带回军营后,就开始准备自救计划。
不出所料,几天后,郢城的命令来了。令黄克全即日前往王都,由彭杜暂时领兵。黄克全出发了,带着他从敌军手里要来的银子上路了。一路上没有什么山贼大盗,使者和黄克全还有他的银子安全抵达王都。
楚王殿
黄克全第一次来到这个大殿,心中除了紧张还有恐慌,总觉得哪里不对经。于是偷偷看了看两边跪坐着的大臣,直到瞟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他松了口气。银子给出去了,效果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黄克全,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楚王熊完知道自己心里很生气。偌大一个县城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据逃出来的难民说,还是南方蛮族干的好事。真当自己不要面子了吗?!
“拉出去,施以劓刑。”
“啊?”黄克全愣住了,怎么一上来就刑罚?不按规矩来啊!当即俯首,也不用咬舌头、捏大腿,马上就能做到涕泗横流,看来劓刑对他的震慑还是很强的。黄克全继续哭述道:“大王啊!此次贼人入侵实属预测之外,臣刚刚知道这消息就带着士兵前往迎敌,可是贼人实在狡猾,抢完就跑了,还放火烧了县城,臣无能为力啊!”
这时一个大臣出声了:“哼!荒谬至极!贼人都把县城烧了,你身为守将居然不能擒拿他们,你是说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还是觉得大王的士兵不足以抵抗敌人?”
字字诛心。黄克全的第一反应,自己怎么答也不是,轻的话丢了官职,重的话丢了性命。但他什么也不想丢,所以黄克全乖乖地闭上了嘴,这时候还不到他来自我申辩的时候。
率先出场为黄克全撑腰的是黄家人,没办法黄克全要是栽了,那坏的可是整个家族的名誉。上大夫黄野反驳道:“项大人嘴上说得轻松。此次贼人来袭,首先袭击的是县城,不是军营,黄克全将军不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也是自然。其次,县城都有县尉和县兵,据我所知,他们好像都跑了吧?如此下来,该问罪的是县尉而非黄将军。”
那名姓项的大夫找不到其中破绽,只能冷哼一声,继续观察场面变化。但是没给黄克全松口气的机会,典客屈末站了出来,指着黄可全,气急败坏地吼道:“奸贼!你还有脸跪在大王面前?既然贼人趁乱逃跑,你不追击贼人而是放任贼人窜逃山林?如果贼人再次来犯,那是不是还要再让他烧掉一个县城?”
此言一出,就引得在场众多大夫的认同。局势一面倒地批评黄可全,就连收了他银子的几位大臣也暗叫不好,万一黄可全栽了供出了自己受贿的事情怎么办!
就在收银子的急得跳脚,没收银子的骂得正欢的时候,一个人站了起来,他没收一个铜板,他也不是黄家人,他甚至反对过让黄可全领兵一万镇守南疆。但对于事实,他不容许错误。上将军项燕,他心平气和地说:“你们带过兵吗?”
群臣安静下来,看着这位王国最年轻的上将军。
“对方是蛮族精锐,黄部只是步卒。急行军赶到战场,士兵体力不足,无法支撑他们进行结果未知的战斗。交战的话,敌方气势远胜于我方。敌方不战自退,退到他们所熟悉的山林。若是贸然追击,且不说体力士气的问题,单是密林沼泽就足以拦住大军,更别提还有未知的陷阱。所以,黄可全没率军追击是正确的。”
众人鸦雀无声。楚王很是不满意这个情况,人家烧了他家,他居然还没法出气。这让他更生气了:“那就这么白白被烧掉一个县城吗?孤的颜面何存?!”
“大王,某愿率军三万直攻南蛮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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