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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行礼道:“太子殿下,你不能以身涉险。”

    他俯身上前把他搀了起来:“为国为家我都会平安归来。”

    琯夷右眼皮突突直跳,听着隆隆雷声去内室拿了一把油纸伞,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萧璟笑笑:“琯夷姑姑,等我回来用晚膳,我要吃翡翠虾饺。”

    “好。”

    琯夷坐在枕霞云舟等了一天又一天,翡翠虾饺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她再也没有等到萧璟回来用晚膳……

    五月十五日,太子萧璟薨逝,国葬,全城缟素。

    身中九九八十一剑,被穿了琵琶骨,脚筋手筋皆断,没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无人敢查其因由,太子薨逝,圣旨之上仅仅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盖棺定论。

    ……

    大雨滂沱,雷声轰鸣,太子府素白宫灯摇曳,漱墨穿着绣着鸾凤和鸣的正红嫁衣一步一步往正殿而行,乌发盘成飞鸾髻,簪着两支衔珠凤钗,眉若远黛,唇似丹砂,雍容华贵,只皓腕之上戴着一个格格不入的素银木兰手镯。

    正殿停着一个乌黑棺材,下设灵位,贡品等物,白绫肆舞,死寂的安静,充斥着所有感官的香烛气息熏的她头昏脑涨,那抹大红嫁衣在满目惨白的灵布中煞是刺眼。

    她跌跌撞撞奔到棺木旁边,匆忙之间踩到了裙角身子直直往前倒去磕在了棺材外壁之上,声如玉石。

    丹竹瞧着她额间已经渗出血迹匆忙搀扶着起身,被她用尽所有气力一把推开,手指死死攀着棺材内壁挣扎着起身。

    他金冠束发,穿着赤红九龙戏珠的华袍,眉目俊朗,平静的闭着眼睛仿佛只是睡着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温柔缱绻的望着她戏谑的说上一句,漱儿,甚美。

    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打在他的身上,她抓住他冷透的左手,脸颊摩挲着他的手心:“你不要睡了,今日是我们的成亲之日,你躺着怎能拜堂成亲?你看我这身嫁衣可好看?还有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很喜欢,臣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似乎真的是一位待嫁的少女,欢呼雀跃的向心上人炫耀着满心满眼的喜悦,她从出生便与他订下婚约,他等了她十五年,他说他最想看到她穿上嫁衣的模样。

    手间力道乍松掌心的大手顺着她的脸侧重重垂落,冰冷的触感直直冷到了心底,他的手怎么可能那么冰,没有任何温度。

    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捉住垂落的手,颤颤巍巍贴在了自己脸颊上,她在他手心呵了一口气,含泪笑道:“人家说新嫁娘是不能哭的,我不哭,不哭。”

    漱墨紧抿着颤抖的红唇勉力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就这样抓着他的手如情人私语一般自顾自说着,似乎要把这辈子未说完的话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雨势越来越大,丹竹默默伫立良久眼泪不知不觉浸疼了脸颊,更夫敲响三更的梆子让她恍然惊醒,缓缓走到棺木旁边还未碰到漱墨的衣角就被她一把推开。

    漱墨宛若受惊的幼鸟瑟缩了一下身子戒备的瞪着她,丹竹道:“小姐,你答应过看一眼就走的,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她目光呆滞恍若不认识她一般侧目笑语盈盈望向萧璟:“你看,时辰到了,要拜堂了,误了吉时不吉利。”

    说完提起衣角,整理钗环,走到正堂中心,触目白绫,月光惨白,她缓缓跪地郑重的朝着庭外滂沱的大雨磕了一个头,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见是下足了狠力。

    一拜天地。

    漱儿,我是你的未来夫君,你以后只能看我。

    正殿之中披着素服的下人一言不发,总管魏延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她起身作揖行了大礼朝着正堂的方向拜去。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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