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兰英才知道。 是江如家的菜瓜被人偷摘了。江如家的院子也不小，江如现在的房子在院子西半边，垒砌了院墙大门。东半边院子盖上两间小房子没有院墙，还要从院子里走道。院子里种了一些杂菜菜瓜，下雨的早晨是一个姓钱的邻居，是一个小脚女人。女人赶早把江如家的菜瓜偷摘走了。道北边后邻居家的大嫂刚好在猪圈里撒尿。看到了小脚女人披着一个破麻袋片走过，抱在怀里的菜瓜还露在外面半截。

    这件事以后江如也知道了，可兰英心里不痛快。要找江如吧，江如来她家什么也没说。可当时江如就是怀疑兰英偷了他家菜瓜。兰英想起江如就来气，前几年人饿的时候。江义开荒种的地瓜，江如和他大儿子江贵。早早就偷着把大一点的地瓜搧了去。江如的大儿子与大儿媳不和，江两口子如唆使大儿子经常打大儿媳妇。江贵是公社里的办事员，在外边又勾c搭上一个小媳妇。回家和媳妇离了婚。是江如的大儿媳妇亲口告诉兰英他们偷了兰英家的地瓜的。实在不像人行事。

    第二件事的一个姓曹的邻居，名字叫曹二贵。他的大女婿是一个工人，在附近一个铝厂上班。曹二贵知道江义有钱，冬天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江义都要托人买煤炭生炉子，曹二贵就来江义家说女婿能买到煤炭。比别处便宜一点，江义就给了曹二贵二十块钱卖煤炭。曹二贵拿着钱走了，过了几天曹二贵让儿子把钱给江义送回来了，说煤炭人家厂里不卖了，钱原封不动的又还给了江义。

    兰英一下明白了，曹二贵是拿她家的钱堵垵子周转去了。根本没有卖煤炭的事，为这事兰英和江义吵了一架。曹二贵早年干过二十四旅，还当过汉奸，现在还戴着四六分子帽子。解放前干过不少坏事，不是个好东西。在这个特别的年代，阶级斗争是形势的主题。

    在看似大好形势的后面，掩饰不了各方面的萧条。城里的年轻人起来了，却没有工作可做。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神州大地在一片惊天动地的响亮口号中，城里的知识青年奔向了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

    桃花二大队迎来了第一批县城里来的知识青年，第一个解决的问题就是吃住。大队干部牵头腾出好房子，随即安排在各个生产小队里务农。豪言壮语只是心志，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年轻人。拿笔杆子的手突然握上了锄头，一天下来细嫩的手掌便不敢攥拳。甚至拿不起筷子端不起饭碗，接下来就是叫苦连天。

    第二小队安排了四名知青，一男三女。中有两名女孩二小队有亲戚关系，两个女孩都住在亲戚家里，另一名女孩叫王茂。这不是她的真名字，女孩长得很漂亮。住在大队书记家里，因为当时有一部电影《战洪图》。片子里有一个反面人物的名字叫王茂，调皮的小青年给女孩起外号叫王茂。胡打狗闹的叫响了，从此再没有人叫她的真名字。

    一群风华正茂情窦初开热情洋溢的少男少女，任何环境都压抑不住他们对美好情感的向往。二小队有一家姓钱的人家，家里的男人也是带着坏分子帽子的专c政改造对象。这些人家在解放前都是地主富农，家里有读书人。私藏下一些《金瓶梅》之类的书籍，钱家有一个大儿子叫钱华。小伙子身材修长与知青一般年纪，平日里在一起下地干活。日子久了少男少女摩擦出了火花，一本书悄悄的把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嘀嘀咕咕都是书里燎心的书里故事。

    艰苦乏味的乡村生活，王茂本身就是一个大小姐身子，渴望《金瓶梅》里的故事。钱华更不是善类，因为《金瓶梅》当时属于禁书。一旦被发下传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那可是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重罪。

    一天夜晚，钱华约王茂说晚上去他家里，说要给她看《金瓶梅》。夜色之后在钱华的小屋里，一盏暗淡的煤油灯。钱华并没有《金瓶梅》，而是给王茂看了两页手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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