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很高兴,那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妃诞辰,远在千里之外的十六弟(辽王排行十五,庆王排行十六)竟然派自己的女儿前来祝寿。
可是高兴的劲还没过去,辽王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回想起自己四十寿辰的时候,除了荆州知府和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的官员外就没有任何皇亲前来祝寿。
“王爷!在下肚子有些疼,需要方便一下!”辽王还未细想忽然看到墨海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向自己说道。
辽王点了点头还想对墨海说些什么,却见墨海猛虎般飞奔出去,只留下王府下人怪异的眼神。
辽王收回目光,干咳了俩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对下人吩咐道:“请贺兰郡主!”
“是!”下人应了一声自去迎接贺兰郡主一行人。
就在辽王刚刚落座,却听到庭前传来一阵的喧哗之声,辽王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位庆王府的侍卫押着二十几位穿着大明平民服饰的人缓缓的来到正厅。
呵斥声,叫骂声不绝于耳惹得辽王府的下人们纷纷的驻足观敲。
下人们看着走在前头身着水绿罗裙子,淡紫色夹傲的清雅之气的女子,纷纷的议论起来。
“走在前面的那位是?”一位王府年轻的下人脖子伸的老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名自己对旁边的人问道。话还没说话就感觉自己的头被人重重的捶了一下,正愤怒的回身怒骂却看到一位老伯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听门口的侍卫们说那可是郡主娘娘,你小子是嫌自己活的太舒服郡主娘娘也是你这狗眼能看的”老伯怒气腾腾的训斥着顺手揪着那名下人的头发向人群外走去。
“疼,疼,疼......”
一听是郡主娘娘,王府下人们的议论声不但没减轻,反而更加嘈杂,大明百姓自然不可能窥见天颜,就连亲王相比他们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上一面。
而辽王府内的下人们却不像大明百姓们那样,他们自小生长在王府,见惯了知府这类官员,自然对什么郡主或者伯爷侯爷的不算太感冒,当然他们议论的自然便是那家的郡主长的好看,许配给某某某诸如此类云云。
“听说了吗?这位贺兰郡主从娘胎出来就有喘症”一位仆妇站在远处的屋檐下对身旁的一位丫鬟小声说道。
此话一出,身旁的人一阵的唏嘘惊讶。
“都皮痒了?还不赶紧准备王妃寿辰,今日如若丢了王爷的脸面要拿你们试问!”不知是那位管事喊了一声,议论声这才戛然而止,下人们纷纷的做起自己的事来,自然他们在私下里依旧窃窃私语。
贺兰郡主朱思甜一脸恼怒的夸过了王府正厅高高的门槛,紧走几步来到辽王的面前对辽王便是一个万福。
辽王微笑点头,正要示意朱思甜落座好拉拉家常,还未等辽王开口朱思甜抢先一步来到辽王身前板着脸,眼神中露出坡坎琢磨的气息,仿佛丈母娘头次见女婿般。
“我说王伯父,如果不是我们府上侍卫用命,我就到不了王伯父的面前!”贺兰郡主冷哼一声道。
这句话让辽王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正厅外被五花大绑捆的二十几个灰头土脸的人辽王心中便已经知道了大概,但面上依旧丈二和尚般的表情。
“这是怎么话说的?思甜丫头可愿讲给本王听?”辽王和声问道。
看着辽王全然不知的面容,朱思甜有一种气不打一出来的感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王伯父这土地上怎么会有土匪乱民?不仅如此,这土匪乱民还跟荆州官府,甚至王伯父的王府勾结到一起这件事王伯父难道一点也不知情?”贺兰郡主怒声向辽王质问道,说话间素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封信“啪”的一下狠狠的甩在辽王的案前,气的嘴唇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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