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水汽没有完全退散,架子上静置着一块乳白色的香皂,那是林商惯用的牌子。携带自己的毛巾c牙刷以及这块香皂来的时候,林商顺理成章的说这样方便留宿,他对什么都不挑,唯独香皂,用了这么多年,牌子从没变过。
乔远川拿起那块香皂,湿滑的手感在指尖翻滚,心头仿佛几百根翎毛扫动,酥痒的感觉如同触电,游走乔远川的每一个细胞。无端又在脑海里闪过林商的肤质,也是这样能掐出水来的细腻。
水管哗啦的流出水柱,水还带有余温,乔远川用林商的专属香皂擦遍全身,像在满足什么叵测的期盼。真他妈的变态,乔远川憎恶自己的行为,越活越抽抽,完全和情窦初开的小子偷看毛片一个样,在提心吊胆中体会羞耻和新鲜的激越。
痛快的洗去一身汗渍,乔远川把脑子乌七八糟的东西全抖落干净,擦着头发上了床。
床板发出“咯吱”的响动,林商眼皮支开一条线,找不准焦点的嘟囔:“睡觉了?”
“把你吵醒了?”
林商的半边脸被罩在枕头里,嘴唇张张合合,稀里糊涂地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语言,只有一句话乔远川听懂了。
“给你让了一块地方。”林商在身边的区域划拉,然后彻底不再言语。
乔远川扯下搭在头上的毛巾,饶有兴致地凝视着他跌入更深的睡意,一双眼睛皎皎有神,汇满温柔。
寝室里响起不易察觉的微鼾,那是林商发出的,乔远川笑了,他低下头,飞快地在林商嘴边盖下一吻,那是一个极短的过程,还不及一次呼吸的时长,像是没有发生过,同往常无异,不过是个普通的夜晚。
那两张餐券被林商用出去了,他没等乔远川带他去吃,有关食物,他都等不及。点餐的时候,林商给出餐券用甩的,包括自己的,一共三张,豪气冲天。食堂大妈看林商的眼神饱含同情,心想这孩子估计是穷疯了,吃个饺子也能把他喜得不知南北。
林商且嘚瑟呢,三张餐票,你们有吗?学长给的,你们羡慕不?当然,餐票长得都一样,谁会知道这和乔远川沾边,都是林商自己的心理活动。
林商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坐下,在窗口排队的人都感到惊讶,这和三张餐券无关,他们惊讶的是林商的食量。
“吃着呢?”一个臃肿的男生在林商对面坐下,这人和林商同班,平时走得并不近。
“味儿不错,怨不得这么多人来吃。”
“你这一人吃三份,食量比我还厉害,够阔啊。”
谈及此事,林商又忍不住炫耀,“这不是元旦的福利么,学乔远川把他的也给我了。”
在外人面前,林商不太愿意称呼学长,听着有点狗腿的意思,一般直呼其名。
“呦呵,比突然中了彩票的土大款还土啊,不是,比土大款还大款。”
林商不理对方的调笑,只管把饺子吃下肚。
“林商,你和那位乔远川学长走得挺近呀。”
“那是,关系好着呢。”
“听说都住一个屋去了,你这么上赶着巴结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啊?”
男生这话问的怪,脸上是心知肚明的表情,仿佛明明知道答案还故意发问。
“能有什么好处。”
“英文系那个系花,宁姗姗,你是为了她吧。”
林商突然对这段聊天没了兴趣,又是一个凑热闹的,他看出来了。
“哪有那么多歪心思,你管我是为了什么,单纯关系好不成吗。”
“别逗了,当谁看不出来似的,你真觉得自己能追着宁姗姗?我可是听说了,人家家里不一般,就你这样的,吃个饺子就当生活水准飞跃,人家看得上你吗?”
“你这人说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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