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以往你喝几角就不行,今日这两坛下去,你可当心点,别喝出事来。”樊哙把舌头故意抡圆了,含糊不清的说:“你放开,今天老樊不让中行大人解气,老樊就不是人!”一把将卢绾的手扯开,再去抓起第三坛酒,又是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不一会,第三坛也被喝了个精光,这时候樊哙干脆直接躺下,闭目养神,喝饱了后这么一躺,旁边还有点日光晒下来,这光景,真是做神仙也不换。
中行旻哪里知道这其中玄机,就见他真的是一气连喝三坛,惊得下巴拉得老长,这樊哙往地上一躺,卢绾c刘季当然装作去扶,中行旻也回过神来,站起身说道:“樊哙兄弟今日既然为我舍命,我中行旻也不是小人,行,今日你们几位朋友,我交定了,没想到这小小中阳里,还有如此多的豪爽之士。”
刘季一边用力拉扯樊哙,一边侧头笑着回话:“有中行大人这句话,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可樊哙这人装得还挺卖力,刘季和卢绾俩人就是扯不动他,刘季于是撒手坐了下来:“卢绾,你去叫上几个兄弟,把樊哙给抬回去,然后你再叫几个弟兄一起,过来陪中行大人喝酒。”卢绾心中也是高兴,知道这个槛就算迈过去了,赶紧喜笑颜开的应了下来。卢绾正要往外走,刘季突然又说了句话,顿时让他心都凉透了:“卢绾,你就别来喝酒了,你去把给中行大人的汤药费,挨家挨户的收上来,这事你办我才放心。”卢绾内心如千刀在割,嘴上又不敢骂出声来,想必一定十分难受。
说起喝酒,此时酒肆已经没有清酒,只剩不少醴酒,刘季看中行旻略微皱了一下眉头,便知这样身份的人,怕是很少喝浊酒,便悄悄和吕雉说道:“去家中,把厅堂东南角那坛酒搬来。”吕雉有些担心的回道:“那么一坛酒,如何够这么多人喝?”刘季此时不想啰嗦,眼一瞪:“叫你去拿便拿来,这么多话作甚!”吕雉还是觉得一坛酒根本就没用,但既然刘季执意要拿,那便拿来好了。
等把酒拿了回来,刘季把中行旻角里的醴酒泼了个干净,再满满的给他倒上清酒,说道:“中行老弟,咱中阳里最后一坛酒,你喝,我们这些乡村莽夫,喝醴酒便好,喝这清酒,反而糟践了东西。”
中行旻已然勉强喝了几口醴酒,正觉有些难以下咽,此时刘季既然给自己换了酒,那便也不客气了,于是一帮人边喝边吃,全然不顾此时乃是白日,直喝到天色渐暗,中行旻才想起来还得回去复命,便说今日到此为止,刘季一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自己的清酒加再加六坛醴酒,基本都扫了个精光,这下可真是酒足饭饱,连暮食都省了,中行旻走路有些打颤,毕竟喝了一坛清酒,最后喝糊涂了,也就不管什么清酒c醴酒都往肚子里灌了;而自己这一帮人多半也都醉的不行,有胡言乱语的,有跑到墙角呕吐的,还有那曹无伤,甚至直接就跑到另一张桌上睡着了,鼾声震天,除了一人没有喝醉的迹象,那便是负责收钱的卢绾,等他到的时候,酒也所剩无几,再加上一帮人都喝得心满意足,他想喝,就只能自己喝,已经没什么人陪他了,看着卢绾那似哭似笑的表情,吕雉都有些忍俊不禁。
刘季再瞧了眼天色,太阳基本都快下山了,于是先吩咐卢绾把收上来的钱先交到自己手里,然后叫吕雉收拾一下摊子,让店家把账先记下,有钱了再还,然后有分度没彻底醉倒的兄弟帮个手,把那些走不动道的都给扶回去,至于刘季自己,自然是把中行旻给送出村口,以示恭敬,而且还得走到没人的地方,否则公开给中行旻塞钱,这明显是不合律法的。
吕雉一肚子牢骚,一帮人从早喝到晚,自己便一直在旁边照应,早就过了暮食之时,吕雉也是饥肠辘辘,却只能看着别人吃,自己倒一口没吃上,这还不算完,一帮人胡吃海塞一通,最后这账却得自家来出,刘季也知道自己兜里干干净净的,不忘嘱咐她先和老板说赊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