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了,还丢了人,刘季当然是习惯了,可吕雉从来没赊过账,不过牢骚归牢骚,吕雉看着桌子上还有些能吃的剩菜,又腆着脸找店家借了一个盆,收拾了不少剩菜,等着端回去和刘肥一起吃。所幸店家倒没有鄙视她,反而有些同情,只是店家顺口说了一句,刘季欠的账怕是已经不少了,再加这一笔大的,以后可别越滚越多,还不上了,吕雉只好把父亲抬了出来,就说若是真有一日还不上,那便找父亲替她还,总之不会亏了店家老板便是。
等吕雉收拾妥当,一帮吃酒的人早已散得无影无踪,吕雉暗暗叹了口气,端着饭盆回了自家,正和刘肥吃着剩饭之时,刘季回到了家中,吕雉连忙又刨了几口饭,嘴也顾不上抹,拉住刘季就问:“怎样了?瘟神送走了吗?”刘季神情严肃的嗯了一声,吕雉这下就放心了,虽说惹事的是樊哙,而吕雉又不太喜欢此人,但毕竟樊哙现在是自己妹夫,好歹也是一家人,若是樊哙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妹妹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得守寡。
正在吕雉暗暗庆幸之时,刘季一句话也没有,便往卧房走去,吕雉眼尖,觉得刘季袖子上有些污渍,哎,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喝个酒还弄得一身脏污,真是没办法,吕雉便追了上去说道:“良人,你衣服有些脏了,脱下来我明天洗吧。”刘季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反而脚步迈得更快了似的。
吕雉又心里念叨,莫不是自家夫君年岁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吕雉没办法,快步小跑上去拍了一下刘季的肩头,又说道:“你袖子脏了,把衣服脱下来,我明天洗。”刘季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着她轻轻的嘘了一声,吕雉一下子没明白刘季什么意思,刘季往她身后瞟了几眼,拉着吕雉的手一起回了卧房。
吕雉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看来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刘季拉着她进屋后,便将门合上,悄声对她说道:“小点声,本来想瞒着你,不过既然你看到了,我就和你一个人说,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全村都会被血洗。”吕雉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但她不是太相信自己夫君能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带着侥幸的想法说了一句:“到底何事?”
刘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把那中行旻杀了。”吕雉听到这话,反而平静了下来,自己都觉得心跳一下子没那么快了,刘季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奇道:“娥姁?你这是吓傻了?”吕雉连说没有没有,能做刘季的老婆,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吓傻。
刘季听了更是觉得惊奇:“我觉得若是寻常女子,听到自己夫君杀了人,总是会有些反应,害怕或是惊慌或是别的什么,你这一点反应都没有,倒出乎我的意料了。”吕雉心里觉得刘季有些大惊小怪的:“还好吧,你第一句我就大概猜到了,所以你说出来我也就没觉得有多要紧,而且说实话,你把他杀了,我倒心里舒坦了很多,我刚才还在琢磨,这人要真是回去复命,谁知道他会不会守口如瓶,但我想我若是这么和你说,倒像是我一个女子要杀人灭口,成何体统,所以我就闭口没说。”
刘季听了后啧啧称奇:“我刘季真是没想到,自己娶了个非同寻常之人,也罢,我刘季就不是普通人,自然也就应该娶个奇女子。”吕雉听着这话怪怪的,明着听是夸自己,可总觉得一个女人家,被这么夸,其实也是一种贬低,不过刘季说话向来随便,吕雉也就懒得往心里去,不过刘季这赤手空拳的居然能杀死黑冰台的人,吕雉倒是有了几分好奇:“良人,你身手再好,恐怕也不是黑卫们的对手,你下手时就不害怕反倒被人杀了吗?”刘季这时脸色稍微绷了一些:“樊哙都差点不是他对手,我当然知道我拼不过他,可就因为这样,他对我才不会有防范之心,我从酒肆出来的时候,把分切肉块的小刀揣到了怀里,他本来就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我只是耐心等到我和他拱手告别,他转身要走的那一刹那,拿刀一下子插进他的颈项,若不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